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她决不允许顾朝惜再靠近拂冬一步。
顾朝惜却觉得可笑,“你不允许,你凭什么?她早已是自由身,本公子要纳了她为妾,你还能拦得住?”
“顾朝惜,拂冬绝不为妾,你休想!你给我滚出去!”
慕晚吟不为自己,为了拂冬,将顾朝惜一脚踹出房门。
顾朝惜还想再做什么,已经被言豫给拖走了,言豫表情十分严肃,“顾朝惜!你若再靠近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顾朝惜被他揪的衣领散乱,却仍是一副散漫的样子。
言豫凝视着他,眼底渐渐蕴起怒意,那不是属于他的,少年人身上的气息,是独居高位,手中握有权势,随时可以樯倾楫摧的凛然怒意。
虽然只是初现雏形,却让顾朝惜清晰的感觉到,他如今已经不同了。
“顾朝惜,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不会对你恶语相向,但你若是要在我面前伤害晚吟,我会用我所有的能力保护她,对付你,你自己想清楚了再做事。”
言豫的警告,颇有几分锋利。
若换做以前,顾朝惜还是会嬉皮笑脸的斜挑着唇角,“你来啊,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啊!”
但现在,他像臣子服从君主一样,语气顺从,“我知道了,以后必定敬重慕太医。”
言豫不料他会这么听话,眼底的错愕流露出来,方才那片刻的君主霸气便消失了,他拍了拍顾朝惜的肩膀,一脸疑惑,“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奇奇怪怪的。”
从前他也不觉得他,有两幅面孔啊。
顾朝惜下意识去勾搭他的肩膀,“奇怪的不是我,是冬儿。”
他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和慕晚吟的矛盾掩盖过去了,拉着言豫边走边说,“那傻丫头,先是对自己的医术盲目自信,缺乏正确的引导,害了顾小五,
如今疯疯癫癫的,慕晚吟这么柔和,救不了她的,她已经形成了心魔。”
言豫想起拂冬的样子,也唏嘘可怜,“她比我们小些,也还是个小姑娘,原以为能够吃上喜酒的,如今小五没了……她也伤心欲绝了。”
因为自己的不慎害死了心爱之人,这种痛苦,言豫只要一想想,心脏就要被撕裂了一样难受,更何况是身在其中的拂冬。
不知道她要怎样才能好起来,才能摆脱这个阴影。
慕晚吟陪着拂冬到深夜,她只要一醒,便是哭闹,哭闹自伤之后,便要去找顾小五。
他已经被朱神医送去火化了,什么都不能留下。
拂冬听完,整个人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