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承心头微微沉重起来,“祖父,孩儿只恐,有些迷惘了。”
“呵。”宋老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想想吧,这一桩亲事,可不仅事关你妹妹,还有国公府未来所有人的前程。”
当初宋锦承一心跟随萧惊寒,他也是说过他的。
可如今萧惊寒是什么情况,朝中局势,他应该更清楚。
其实宋锦承的迷惘,并非因为萧惊寒,他迷惘的是言豫。
言豫也算是他们这拨人一起长大的,虽然小几岁,可文韬武略和心性都是极佳的,以往只当他是个庶子,未曾多加关注,他又崇敬萧惊寒,宋锦承也只将他当个弟弟看待。
可今日之事,几乎是一个警钟敲在他头顶上。
萧惊寒幽闭,萧彦辞出手,皇上的心意未明,却独独在他求情之下,便允了雅筠去见杭清,如此一来他们宋家可欠了言豫一个人情。
而皇上的下一步,又会怎么走?
他何以这般待言豫好?
这一个个谜团,也让萧彦辞摸不着头脑,他召段玉恒和慕谦一起商议,父皇究竟是何用意,段玉恒想不出来。
慕谦却说,“言豫多年来都很得皇上宠爱,又是言崇远一直养在家中的庶子,依我所见,言崇远这样精明的人,不会对区区庶子,如此上心。”
萧彦辞桃花眼微眯,“你是说,言豫的身份有问题?当年死的那个废后,她生的小贱种没死?”
段玉恒当即摇头,“这不可能,当年宫中的火势是我派人放大的,言婉儿都烧死在里面了,那个小婴儿不可能逃脱得掉。”
“言崇远心思深,王爷不可不防备。”慕谦眼底闪过一抹阴暗。
但凡是阻碍了他们计划的人,都应该立刻除去,不留余地。
萧彦辞下令慕谦去办,段玉恒却劝他不要在此时横生枝节,“杭清之事尚未定论,不能再拖了,明日先杀了他,将他的口供呈给皇上要紧。”
“本王知道,舅舅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萧彦辞眼底浮现出一抹冷厌,“舅舅自出去吧,本王与侯爷再商议些细节。”
“你们商议什么细节,是我不能听的?”段玉恒心头的怒火越发重了,看慕谦的眼神,几乎是克制不住的怒意。
慕谦面容平淡,还在萧彦辞面前说,段国公地位尊崇,应当留下来主事,可他越是这般退让,萧彦辞就越讨厌段玉恒这个多嘴多舌,又不听他发号施令的舅舅,两人再次争吵起来。
这次段玉恒是完全感受到了,慕谦的狼子野心,比他料想的还要大,而且萧彦辞自从身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