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的出去?”顾朝惜挑了挑眉。
王院正被吓到了,却一脸的不明所以。
但顾朝惜明白啊,整个皇城,都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了,禁军两个副统领都是言豫的人,后宫的贤妃,也早已听从了言豫的安排。
皇上这……
哦,还剩个楼文鹤。
凌青绝一袭锦衣,走进了这偏殿,他长得阴柔又美丽的脸,冲顾朝惜笑了笑,“武功已经废了,但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皇上有点着急了。”
“让他急去。”
顾朝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他回头看了一眼王院正,用扇子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您明白局势了吗?现在可以告诉我,皇上的身体,最多还能撑多久吗?”
王院正浑身颓丧,他还有啥不明白的?
他吞吞吐吐说道,“皇上已经油尽灯枯了,用药吊着也至多只有半个月……”
“不行。”
顾朝惜眉头拧的很紧,“半个月太短了,阿豫回不来,也还有很多事情办不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皇上一月之内不能驾崩。”
王院正满脸为难,“可这……”
“这什么这!慕晚吟来太医院这么久了,您可别说什么都没偷学到。”
顾朝惜说话犀利,臊的王院正满脸羞红,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也偷师了,慕晚吟的天玄七针。
所以献文帝面前,他去的时候,斗胆用了这针法。
献文帝已是强弩之末,感官都在逐渐退化了,但天玄七针猛烈,他被王院正扎的疼醒的时候,脑子格外清醒些。
他问洪大监,“楼文鹤去哪了?”
他是常守在他身边的人,不需要他出声,都能心领神会的跪在他面前,是他最后的底牌。
可他已经一日没有出现了。
洪大监也不知道,他替献文帝掖被子,让他好好休息,别想这么多了,太耗心神。
可献文帝不能不想啊,他见过顾朝惜之后,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的习性,跟影舞楼有些像了。
跟楼文鹤也像。
那小子是言豫的人,楼文鹤若是栽在了他手里,也是言豫安排的?
献文帝思考到这,不仅睡不着,还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爬到了他的御案上。
他拿出玉玺,世间最好的汉白玉,映出他的脸颊轮廓,苍老不已。
他还不到五十岁,便已经比父皇还要老气横秋了,眼底全是血色,不见一丝眼白,看起来,落寞的有些可怜。
献文帝摸着玉玺,眼神眷恋不舍,却又有些遗憾,“你说,阿豫是不是,也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