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现在还大发国难之财,他们难道就没有张心肝吗!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李岩怒到额头上青筋都在暴起。
杨安:……
自古以来。
赈灾对上层官员来说都是肥差。
从谁手里过一下,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可对李岩这种办事的基层官员而言,这就是个烫手的雷,救好了没有奖赏不说,救不好还要追责。
稍有差池还可能被推出去顶缸。
怕姐夫别出什么事。
杨安道:“姐夫,那如今该怎么办?”
李岩摇头道:“没什么好办法,我已经派人去周边大城买粮了,就算路上有损耗,也比在云州城花十倍价钱买粮划算,省着点吃应该能撑到赈灾粮送来那天。”
听他那么说。
杨安稍微放下心来,不过心中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到时候求求公主。
两人说完事。
窗外太阳早已西落,已到下衙时辰。
李岩心累地将文书整理得一丝不苟,脱下官服换上常服,又从武侯卫处调了一匹马给杨安,两人一同骑马回家。
进了万寿坊,走近家门口。
两人就见杨宁沉着脸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鹅黄小袄的她,左手抱着满满,右手拎还着一根擀面杖,显然是在等着他们。
李岩是上门女婿。
杨安更是从小被杨宁打到大。
两人都是家庭弟位,见杨宁沉着脸的模样,两人顿时应激了,额头上冒起汗,心虚地回想最近有没有做错事。
杨安不敢先开口,悄悄戳了戳李岩。
李岩犹豫了片刻,翻身下马带着讨好的笑意道:“夫人,我回来了。”
杨宁点点头,喊了声“夫君”。
看来不关我的事。
李岩心中一喜,叛变阵营跟杨宁站到了一起,看向杨安。
杨安:……
杨安干笑两声,也下了马:“姐,我回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进门再说!”
杨宁撂下话,抱着满满往里走。
家丑?什么家丑?杨安满心疑惑,不敢多言跟在后面,陈大姐麻利地接过杨安李岩的马牵去马厩喂食。
一家四口则进了正室。
杨宁抬眼瞥了李岩一眼,李岩立刻懂事地关上房门。
屋中只剩四个人了。
杨宁抱着满满坐在上首位,李岩坐在前贴心地给她端了杯热茶。
杨宁接过茶却没喝。
“啪”地一声,连着茶坐重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