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这样咄咄逼人!”
她愈想愈愤,索性将一股怨气尽数归咎于阮凝玉,语带讥诮:“还是小姐有远见,早早禀明老太太万不能轻饶了她。像阮凝玉这等祸害,合该被浸猪笼沉塘!”
许清瑶闻言,却只是默然。
她向来信奉斩草除根。
内心深处,她始终恐惧谢凌会对阮凝玉再生情愫。
原本她确有拉拢谢妙云之意,却未料到对方竟如此看待自己。
许清瑶眸光渐冷,侧过脸淡淡吩咐:“将厨房里那几碟茉莉茶糕,拿出去倒了吧。”
她语气微顿,声音轻得几乎散入风中:“另去打听打听,看能否收买三姑娘院中的下人……寻一包药下在她的饮食里。”
指节轻轻抚过腕间温凉的玉镯,许清瑶眼底微暗。
谁让谢妙云不识抬举,偏要站在阮凝玉那边。
……
谢妙云慌忙找到谢易书。
谢易书得知了此事,果真变了脸色,这些日子何洛梅都阻碍着谢妙云给他通风报信,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阮凝玉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
当他听说阮凝玉和堂兄有了“首尾”时,他猛地一晃,险些没站稳。
“怎会……如此?”他声音发涩,几乎难以成言。
堂兄那样的人……那般矜冷自持、律己极严的人,怎么可能与表妹做出这等事来?
他第一反应是阮凝玉被人诬陷了。
怎么可能呢……
以前他爱慕阮凝玉时,日日去她跟前找她,没成想被堂兄知道了,堂兄却是捧着书拧眉,告诫他阮凝玉性情妩媚,不受拘束,不是良人,更不要招惹亲近表妹。
长兄如父,谢易书向来听堂兄的话,更何况阮凝玉当时转头又跟沈景钰好去了,他对着阮凝玉因爱生恨,最后听了堂兄的告诫,对表妹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去。
谢易书怎么也料不到,堂兄竟对阮凝玉有这样的心思,他觉得一点都不现实,很是虚妄,像是有人给他编了一个故事。
谢易书心头剧震,回过神后,忽然想起什么:“堂兄呢?他可知道?”
谢妙云摇头,泪珠终于滚落:“祖母派人严守消息,信根本传不出去……况且堂兄远在江南,就算知道了,隔着十几日的路程,又怎么来得及?”
谢易书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我去找父亲和祖母!”
……
阮凝玉已经被押到了祠堂。
谢老太太早已存了重罚阮凝玉的心思,只是前几日恰逢亲孙女谢易墨的婚期临近,唯恐此刻动用家法、沾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