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谢凌并没有计较慕容深给她通信的事。
烧毁了这封信,谢凌便回了居室,阮凝玉又端来了一碗药给他喝。
她端着药,将苦涩的药汁一点点喂进他的唇里,眼见他回来的这个过程里始终面色如常,她便觉得宽心许多。
阮凝玉面色缓和,谢凌比她大了多少岁,他定不会因为这点小情小爱生气的。
他适才因穿着中衣便出来,受了点冷风,此时许是因为急火攻心,喝完了药,坐在榻边,用手掩唇,竟咳出了一点血。
阮凝玉变了脸色。
“谢凌!”
她忙掏出自己的贴身帕子,就要帮他擦拭。
她刚上前,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将她拉扯了过去。
阮凝玉跌坐在他的怀中,谢凌的手几乎是放在她的臀上,他的吻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疯狂地吸走她唇中所有的水润与氧气,他像是在她的身上标记着,吻得粗暴又野蛮,跟他文质彬彬的外表截然不同,她尝到了他口中的血腥气,还有他身上苦涩的药味。
阮凝玉气极,瞪着他道:“你不是不生气么?何况这次又不是我的错。”
她还以为他这次不会罚她的,适才他还佯装得这么大度!亏她还以为是真的!她回屋的路上都脚步轻快,没有做任何防备他的机会。
他还是这么的小肚鸡肠。
气死她了。
谢凌吻够了,这才渐渐松开她的唇,食指慢慢去拭去唇上的血迹,双眸冷沉地盯着她,“虽说不是你的气,这般私相授信给你写信,不代表我不生气。”
阮凝玉:“……”
她咬牙,只觉嘴唇被他啃得红肿。
原本以为他会借着今夜的事大做文章,吵得天翻地覆,熟料谢凌却只是轻轻将她拢入怀中,将她按在了胸膛上,所有的情绪竟归于平静,“睡吧。”
阮凝玉却不知情前面都是他的苦肉计,他不过是连慕容深这样的情敌都能加以利用,换取她为自己妥协让步的机会。
谢凌不再与她怄气,更多时候,他选择一种沉静的方式与她相处。
烧毁了慕容深的信后,他便整日地将她带在身边,不让慕容深有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杜绝她和慕容深旧情复燃的可能。
另一方面,战事即将到了白热化,他与慕容深的军队在此地鏖战两月有余,他唯有将她置于眼前,方能护得周全。
阮凝玉被安置在主营帐内,帐外有亲兵层层值守,连她日常所需的汤药、膳食,都由谢凌亲自过目后才敢送来。
然战事的僵局,已经陷入一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