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过河拆桥的事,还在乎别人怎么评价吗?你总不能要求人家还对我感恩戴德吧?”
这话怼得吴春媚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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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许落颜只要去医院,都能遇到张楚楚来陪伴母亲。
不得不说,母亲有了好友陪伴,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多了。
她心里感激张楚楚,但一想到这妇人可能会成为自己婆婆,又觉得这关系分外微妙。
这天,许落颜刚到病房门口,正好遇到靳淮安送张楚楚过来,准备离开。
两人碰上,吴春媚马上说:“颜颜,你下楼送送淮安,我这儿有你楚楚阿姨陪着,不要你操心,你们出去转转也行。”
许落颜正要找借口拒绝,靳淮安开口了,“我这有两张美术馆的展览票,找不到人结伴同行,你今天若是有空的话……”
靳淮安一边邀请,一边取出那两张票晃了下。
许落颜对这种风雅艺术不太感兴趣,她偶尔看过几次展览,都是陪着顾倾城去的,而且都因为顾倾城的作品也在展览之列,她才有兴趣去看看。
但这会儿,当着两边长辈的面,她不好拒绝,担心得罪楚楚阿姨,担心惹妈妈生气。
于是她只好点头:“行啊,我正好有空。”
靳淮安面露微笑,手一扬,两人走出病房。
美术馆里,靳淮安显然是半个行家,他对很多知名作品都相当了解,也高度评价了这次画展。
许落颜意兴阑珊,但要装作听得懂又很惊讶的样子,只觉得心累。
中午吃饭时,她露出疲态。
靳淮安给她倒茶,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女生。”
“啊?”许落颜吃惊,“我脾气最好?”
她从没这么觉得。
她是学法律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知名律师。
当律师的哪可能脾气好?
不但不能脾气好,还要看起来就不好惹,这样才能给委托人安全感,到了法庭上才能有压倒对方的气势。
可面前这个男人却说她“脾气最好”。
“是啊,你看你对画展根本不感兴趣,却还是极有耐心地陪我看完所有画作,我跟你讲的那些东西,你肯定觉得很枯燥,但你依然津津有味地听着。”
许落颜听完,不知怎么接话。
原来他是这么觉得自己脾气好的。
这不是为人处理最基本的涵养吗?
“其实我也看过几次画展的,都是陪我闺蜜,她在圈内小有名气,有不少作品都参展得奖的。但今天这些西方艺术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