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也就融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采柔由衷的替她们高兴,甚至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
她也参与了奉心堂的变革,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苏未吟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问星落,“陆欢歌可还安分?”
提到陆欢歌,星落简直一言难尽。
“安分?那都不是一般的能折腾。成天要死要活的,不是撞墙就是上吊,有一回打晕了送饭婆子跑出来,一个猛子扎进湖里,说什么宁肯死在湖里填了鱼腹,也不愿意再回岛上坐牢。”
采柔追问:“后来呢?”
星落噗嗤一声笑起来,“我划着船在旁边跟着,她游得游不动了,哭着让我救她,说再也不逃了。”
采柔大开眼界,“还能这样!”
苏未吟轻讽淡笑,早有所料。
陆欢歌可不是轻易认命的人,否则前世不可能熬到被救出教坊司,今生也不会在奉心堂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这种人,不到咽气那一刻,是不会消停的。
好在星落离开前再三交代,静贞郡主是奉旨修行,她若跑了,陛下定会问罪,到时候奉心堂能不能保住就真不好说了。
为了能有个栖身地,岛上其余二十多人都会不遗余力的盯着她。
“对了,还记得春华和那个软面团吗?”
星落兴冲冲的说道:“说来也巧,我回京的时候碰见他俩了。春华求得娘家父兄做主,终于脱离夫家回归本宗,两家已经商量好了,等软面团腿伤好了就成亲。”
浸着胭脂香的酸腐软面团,终于凭着满腔孤勇和滚烫的爱意,替自己搏到了一个终成眷属。
吃着饭聊完奉心堂的事,雨势仍未减小,苏未吟躺着眯了会儿,直到被采柔叫醒,说是陆奎叫她过去议事。
头发还只是半干,苏未吟迅速扎好,去到陆奎房间。
“陆将军。”
叩门进入,苏未吟抱拳行礼,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陆奎木着脸,提起桌上的熏笼递给她,硬声硬气的说:“去,把头发弄干。”
苏未吟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陆将军这是做什么?”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陆奎不容拒绝的将熏笼提柄塞到她手里,叉着腰背过身,状似不经意的嘀咕,“别跟你母亲似的,落下见风头痛的毛病。”
苏未吟眼底的嘲弄愈发明显,“陆将军多虑了,母亲如今已经不畏风了。”
“好了?”陆奎回头不回身,明显不信。
“没错,好了。侯爷对母亲爱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