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怎么折腾。
杨毅点了一百兵马,已经整兵待发,苏未吟这边则让刘四宽带了一小队护卫跟随,星明留下来等星翼的消息。
雨越下越大了,风雨灯挂在马颈下,冷白的光能照亮前方丈远之地,几十盏灯汇聚在一起,不算特别明亮,但赶路够用了。
领路队先行,苏未吟戴着斗笠提枪挽缰紧随其后。
右边是采柔和星落,左边则是卫凌空和刘四宽。
刘四宽手上还牵着一匹马,驮着被绑住双手的吕守成。
让雨水一淋,吕守成反倒清醒了,反应过来自己着了老钱的道。
奈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积极配合争取将功折罪,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给苏未吟带路。
一百五十匹马,马蹄印障眼法那里带了三十匹进山,剩下的分开藏在四个地方,因掩盖蹄印很费工夫,因此都离邙下驿不远。
也算是灯下黑,毕竟按常理来说不会有人想到马会藏在驿站附近。
雨夜赶路,速度快不起来,苏未吟比正常时间多用了一半才赶到邙下驿。
每个藏马的地方都有山匪守着,因是出其不意,加上吕守成足够配合,苏未吟连手都没动,就这么将一百二十匹马夺了回来。
至于那些山匪,她尽可能都抓了活口。
抬头望向雨夜中连轮廓都看不清的北邙山,听雨打繁叶声似浪,苏未吟愈发觉得今晚是剿匪的好时候。
白天山匪满山跑,晚上总得聚一处休息吧?
手下人将马赶上官道,路边站着一排用绳子绑成串的山匪。
苏未吟利落下马,提着一盏风雨灯,从这些山匪面前走过去,来到卫凌空面前。
“卫参军,借剑一用。”
卫凌空不假思索的递上长剑。
苏未吟将龙吟枪交给身后采柔,提剑走到最近的山匪面前,开门见山。
“给我画一张进山的线路图,每一条路都要画清楚,标好匪巢和陷阱位置,有多少人,越细越好。”
那山匪比她高出一个头还有余,轻蔑嗤道:“臭娘们儿,老子——”
寒光一闪,话音戛然而止。
苏未吟速度极快,快到甚至连旁边的卫凌空都没看清她是什么时候拔的剑。
山匪脸上的狞笑骤然凝固,不可置信的捂着鲜血喷涌的脖颈,喉咙里徒劳的发出两声怪响,高壮身躯轰然往下倒。
有绳子连接,他这一倒,必然也会带倒旁边的人。
苏未吟手腕轻翻,剑尖精准挑断中间的绳索,任由一剑封喉的山匪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