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站起身,看了达鲁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嘴唇嗫嚅,要说不说的样子。
“崔监军想说什么,但说无妨。”达鲁说道。
崔致远看了一眼达鲁身后的几名副将,仍是有些犹豫。
“监军,你说,怕甚,咱们都是将军的手下,是自己人。”鱼九说道。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崔致远叹了一声,说道:“我也是醉得不轻,隐隐见到小朵大人拿了两封信,交给他的护卫,还说什么……莫让人知晓,又说什么他行速慢,怕误了书信……送去驿站,寄往京都朵家,不可耽误,百里加急,还说……”
“还说了什么?”达鲁问道。
崔致远揉了揉额穴,很是费力地想着:“好似是说,另一封信笺……”
“另一封信笺如何?”
这另一封信笺正是达鲁收到的空白书信。
“实在记不起了。”崔致远佯装道,其实另一封信的作用就是借朵阿赤的名义把达鲁唤回将军府,这才有机会上演刚才那一幕。
他说得那些零碎言语够让几位武将遐想了。
达鲁听了崔致远的话,给身边的老鬼睇了一个眼色,老鬼会意,转身离开,一出将军府大门,飞马去了驿站,拦下送往京都的书信。
崔致远看了眼达鲁的面色,迟疑问道:“小朵大人难不成……”
话只说一半,后面自有人续上。
鱼九年轻气盛,扬声道:“这位朵家郎君什么意思,不告而别,还送什么书信,且是送往京都的,几个意思,这是打算告状?咱们好吃好喝招待他,结果他背地里反咬一口,不告而别,怕我们不放他走还是怎的?!依我看,那信里定没甚好话。”
“你们先下去。”达鲁说道。
几名副将暂先退下,知道将军有话同监军说,于是将房门掩上。
达鲁现下心里还不确定,情况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朵阿赤将书信加急送往京都,他自己随后离开,这也就意味着,朵家弃了他,他不能再投靠朵家。
私心讲,达鲁对朵阿赤的到来很是不满,朵阿赤应也感觉到了,平时副将们对朵阿赤的厌烦抵触,他也只作旁观,任它蔓延,没在中间调和。
他让老鬼去驿站拦阻书信,可人他拦截不了,朵阿赤悄然离开,连护卫都不带,待他回到京都,定会将他在东境所见变本加厉地诉于朵尔罕。
如此一来,他同朵家算是彻底闹掰,那么需另觅靠山了。
达鲁看向崔致远,说道:“崔监军,你来东境,大王可有特意交代之处?”
崔致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