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总体量还算可观。
道法自然,头发想怎么长怎么落,也只能随它去。
关于头发这事儿也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林渡对这种东西鲜有纠结。
直到有回她如约前往极北之地会见危止。
彼时危止正在极力压制真龙内丹的反噬,龙血在气脉中汹涌,即便万年冰雪镇压,却仍有化去的寒冰。
粗大的锁链禁锢着沸腾的龙气与不可控的力量,淡素僧衣又像是第二重,压制着颈上的赤纹与早已显形的竖瞳,陌生又诡谲,如同云摩罗运送过来的繁复织锦绣纹,不论上头佛纹如何端庄,中州人瞧着那布也都透着异域的奇诡。
教授她读功法的人头顶上一片青茬,叫佛子也化成了她领地里闯入的野性灵物,彼时林渡并未在意,待雷劫结束后静静躺着,联想到自己那个多出来的记忆,分心之时她倏然想起来这句话。
发为血之余,危止体内真龙本源暴动,血沸无比,才会叫颈部的血脉迸发,逼出妖纹,那同样的……大约头发会长得快些?
不对,和尚什么时候看似乎头皮都是干干净净的。
灵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眼睫,与她同温,待共犯垂首,她又见到了干干净净的一位佛子,像是那代表人世欲念的三千发丝从未冒过头。
中州大多数修士信奉顺应自然,合乎天道,是以常常蓄发,修道之人寿命绵长,头发也长得慢些,林渡不知道佛修是不是真就剃度之后不长头发了,出于好奇,随口问道,“又剃头发了?”
危止看了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又生生咽了下去,被雪光打得一片澄明的眼里明晃晃写满了,“那么多大事你就问了这个?”。
林渡倒不执着,她也急着走,眨眼远去,只留下一片被朔风重又卷起的灵雪,打着圈儿沾上玉色僧衣的下摆。
后来林渡和危止达成托付性命的交易,每日蹲在书楼翻看危止带来的佛家及其他旁门的古籍,推翻了几次设定,终于烦不胜烦,决定换换脑子,找了本佛修入门的仪范手册来消遣,这才翻到了和她们道家不一样的许多基础和规范。
这段时间她用脑过度,又不能动用灵力,饿得极快,山下的师姐师兄们上山就会给她多带些定九城里的点心。
只有这些点心林渡仍有些不足,一面看书一面啃着干巴巴的点心解饿,看着簌簌掉落的碎屑,赶紧招呼楚观梦用灵力处理掉,不然一会儿要挨书楼长老的骂。
毛团子冒着灵光忍不住念叨,“和尚什么时候过来?也走了两天了吧,这回能带什么新吃的吗?”
林渡手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