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已经在替她相看人家了,不管嫁给谁当填房,都好过留在宁安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共患难?是不可能的!
她才三十岁,孩子能再生,可她自己的人生只一回!
思及此,宋氏啪地将朱窗阖上,喝着燕窝,满足地窝在大迎枕里。
柳老夫人心疼地将柳岁拉到身边坐下,往她手中塞了个简易的汤婆子。
看着她原本白皙柔嫩的手,如今布满茧子和大小不一的血口子,柳老夫人泣不成声。
“岁岁就让你祖父和王大人说一声,咱们换个活计好不好?长此以往,你哪能受得住啊!”
柳岁安慰地拍拍祖母的手背,“祖母别挂心,我身体好着呢,一顿能吃五张饼!他们速度都没我快。”
她朝祖父眨眨眼,老镇国公就知她有话想说。
“没事,我瞧着丫头比从前结实不少,你去歇会,吃饭的时候再喊你。”
柳老夫人知道他们有话说,而且是不方便让她听的事,点点头,进了厢房去休息。
柳岁将所有门窗关严,又趴在窗户上认真听了半晌。
“祖父,您帮我瞧瞧这是什么?”
她从怀里掏出两块黑乎乎的矿石,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
老镇国公蹙眉,接过两块矿石放在手中掂了掂。
“重量不一样?都是铁矿怎会相差这么多?”
柳岁笑而不语,顺手拿过门边放着的捶子朝两块矿石砸去。
老镇国公一屁股跌回椅子里,眼睛瞪圆,好半天也没能寻着自己的声音。
“这。。。。怎么会这样?明明是铁矿,怎会有金子?”
柳岁坐下,喝了一碗凉透的茶,不在意地抹抹嘴角。
“第一天进矿场我就觉得不对,同样大小的铁会比金子轻,我算过,一筐装二十几块,不该重成这样。”
她没法用现代的知识和他们解释,这是因为金的密度比铁大,相同体积下,就会重过铁。
她尽量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铁矿采了一半发现有金,然后他们私自昧下,用这样的方式掩人耳目,若不砸开,谁能发现里面是金块。”
她弯腰抬起地上的碎石,“祖父,您瞧只看外表是无法分辨是金还是铁。”
老镇国公接过她手里的灰扑扑的石头,肉眼的确无法辨识。
“我从前一直以为铁会重过金,这事,咱们要上报吗?”
柳岁摇头,“这宁安怕是从上到下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咱们如今就是罪臣,这道折子写了也送不到那位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