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均匀,压根没醒。
景昭辰这一觉足睡了两个时辰,清醒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自打被陛下召回京城,都不记得多久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摄政王府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内里暗潮汹涌,刺杀下毒,无所不用其极。
之前想让柳岁嫁过来,其实也是想拿镇国公府当挡箭牌,他们忌惮平阳军,想得到兵符,就不能把事做得太绝。
他原就是这个打算,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反将自己折进去了!
不知这到底算是谁入了谁的局?
屋子里静悄悄,景昭辰看着屋中陈设,有半刻的恍神。
“柳岁!”
“嗯,你醒了?”
柳岁坐在桌边摆弄草药,浅笑盈盈看向他。
“昨夜可是没阖眼?足睡了两个时辰。”
景昭辰听到她的声音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惊觉两个时辰他竟是连梦也没做一个,不知何时起,他面对柳岁全然没有半点警戒。
“看你这神情,是怕我趁你睡着时下毒?”
景昭辰懒懒倚在长榻上,墨发散开,因为才睡醒,声音暗哑磁性,听得人心尖酥麻。
“这几年来暗杀本王的人不计其数,手段层出不穷,本王早就习以为常。”
柳岁笑,拿起黑乎乎的药丸放在鼻下轻嗅。
“都说祸害遗千年,王爷命长着呢!”
景昭辰,“......”
江玉蹲在墙角,听到屋中两人的谈话,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才没笑出声音。
爷的温柔全给了柳姑娘,要换成别的姑娘说出这样的话,估计早被一掌拍飞了!
柳岁起身坐到景昭辰身边,“手伸出来。”
她把了好一会脉,眉头轻蹙。
“你这些年没少喝汤药吧?照理说毒被压制,不该有这样的虚浮的脉象才对。”
她沉思,手被景昭辰轻轻握着也毫无所察。
“你回京这段时日,可是服用过别的东西?与我上回给你的解药相克,一寒一热堪比剧毒,你是如何忍下来的?”
景昭辰面色淡淡,仿佛说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事一样。
“府里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就算疼得无法忍受也不能召太医,何况他们开的药.....”
柳岁顿时沉了脸,“所以毒发时你泡冷水澡了?”
景昭辰掩唇轻咳一声,不敢抬头看柳岁,“是。”
柳岁咬牙切齿,猛地抽回手。
“你若一心求死就别耽误我的时间!就算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