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了冰的青石地面上。
“是属下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莫恼,属下这就去领罚。”
屋中一片沉寂。
顾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欲开口,贴身丫鬟轻轻凑到她耳边。
“郡主,你若坏了丞相大人的事,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顾容瞬间止了哭声,肩膀轻颤,由着丫鬟板着脸扶着她回自己暂居的院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与本郡主讲话!”
丫鬟冷笑一声,上下打量顾容。
“你真把自己当郡主了?不过是丞相大人养在身边的狗,你若再敢坏事,我会将此间所有事如实回禀,到时......”
屋中丫鬟全部垂头默不作声。
顾容气的胸脯不断起伏,嘴唇翕动几下,终究没敢反驳。
刚说话的乃是左丞相夫人的陪嫁丫鬟迷儿,来伺候她是假,监视才是真。
就是在丞相府也从不将她放在眼中。
左丞相有四个儿子,其中两个是嫡妻所出,剩下两个是姨娘生的庶子,她初入相府时满心欢喜,以为从此爬上枝头当凤凰了,谁知一切不过都是噩梦的开始。
丞相夫人王氏是太师嫡女,手段了得,心机颇深,两个妾室被压制得死死的,她虽被养在夫人膝下,王氏怕她勾引自己的儿子,几乎不让她踏出院子半步。
要不是她尚有点用处,也不可能跟着景昭辰来宁安。
丞相想利用她引出她的亲生父亲,从而寻到平阳军的行踪,可这些与她有什么干系?她甚至已记不清父亲的长相。
她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嫁给景昭辰,等她成为王妃,任丞相再厉害,见了面也得同她行礼!
她恶狠狠地瞧屋外张望几眼,缓缓坐在妆台前,打开暗屉,原本搁置在里面的精致木匣不见了踪影,还有她私藏的几张银票也不翼而飞!
顾容浑身颤抖,木匣中的东西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
她猫腰,手脚并用地在房中找寻,不敢叫人帮忙,怕被丞相夫人派来的丫鬟发现她的目的。
天边泛起微光,顾容一无所获,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浸湿,黏嗒嗒地贴在身上。
她颓然的瘫软在地,双目无神。
西域巫医把这幽兰散吹的天花乱坠,据说只需指甲盖大小,就能让薄情寡淡之人欲罢不能!
景昭辰性情寡淡,不近女色,她想要得偿所愿,就必须给他下药!
“到底是谁偷了本郡主的东西,千万别被我抓到,到时定将你碎尸万段。”
她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