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出现在柳岁面前。
“阿昭,你不是带人到山上去了?”
柳岁惊喜,也顾不得长白那要吃人的眼神,一把牵起他的手。
他的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冰凉彻骨了。
景昭辰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磁性。
“山上一开始下雨,本王就带人撤下来了,瞧着这雨势应该小不了,沟渠要再挖深些才能护得住这些庄稼。”
这些可全是柳岁的心血,也是宁安的希望!
景昭辰治理过江南水灾,如今处理起这些也算得心应手。
说话间,原本还有点光亮的午后,突然就阴沉似黑夜,闪电划破天际,雷声一声接一声在耳边炸响。
风吹起景昭辰的墨发,他的眉眼冷厉,气场全开。
“所有人即刻撤回城中!”
有人扯着嗓子喊,“那不成,眼见着要落暴雨了,我们这些庄稼怎么办?”
“是啊,这全是岁丫头辛苦的成果!”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最后无法,只得让妇人先行,男子则留下一起与景昭辰的人挖渠累沙。
祥和的宁安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宁静。
城郊忙得不可开交,城中亦是。
“有柳姑娘在,怕什么!”
“就是,让干啥就干啥,哪那么多废话,有这功夫,赶紧把漏的顶都补一补!”
风急雨大,油纸伞根本起不到一点用处,倒是柳岁研究的这什么雨衣的,此时起了大作用。
防水的油布层层铺在粮仓顶上,再用石头压严实。
没人想着自家会不会也被淹,反正穷得没什么东西,可这粮仓可是全宁安的命!
柳平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欣慰一笑,继续带着人忙碌开。
家中有老镇国公,他什么样的危急情况没处理过,定能护得一家人平安。
冯震跳脚,“您老还有心情下棋?岁岁还在城郊不知是啥情况!我得瞧瞧去!”
老镇国公没好气白他一眼,继续捻起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你少去捣乱,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你是该出去,维护城中秩序,别让有心之心趁机作乱!”
宁怀生捻着白子拧眉,实在看不懂老镇国公这路数,棋子迟迟未落下。
“你们这破屋子也不担心漏雨?听我的,就随我先回城守府住上几日!”
老镇国公嫌他聒噪,不耐烦地推他一把。
“早前修缮的时候就在屋顶加了青石板,外面看着破,不过是给外人瞧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