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北侧山脊线后突然竖起数挺pkm通用机枪,枪口喷吐的火舌在黎明前的昏暗中连成一条闪烁的死亡之线。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7.62x54mmr钢芯弹像热刀切黄油般穿透皮卡薄弱的车门。
一个刚跳上驾驶座的士兵上半身突然炸开,脊椎骨带着碎肉糊在仪表盘上。
哈基姆的右耳被子弹激起的碎石划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rpg!打掉那些机枪位!重机枪手,压制他们的火力点!我们被埋伏了!“
他咆哮着拽过身旁的火箭筒手,却看见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胸口插着三根扭曲的弹片,嘴角冒着血沫抽搐。
第二波炮弹此时呼啸而至。
这次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交叉火力——三发炮弹呈品字形落在谷口,将撤退路线彻底封死。
哈基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先锋车被气浪掀翻,燃烧的轮胎滚出三十多米,碾过一个正在爬行的伤员。
“真主啊!“
奥马尔突然指着北崖。那里升起一面三米长的黑旗,血红色的弯刀图案在晨风中舒展。
旗下站着个戴银色单片眼镜的男人,正用一支ak74突击步枪扫射着山谷中的幸存者。
“马库尔!“
看清来人后,哈基姆咬碎了后槽牙。
现在一切都似乎太清楚不过了:所谓美国军火商的交易根本是个诱饵,“牧羊人”肯定和马库尔达成了肮脏交易。
当然,他并不知道当天晚上见到的根本不是什么“牧羊人”,真正的牧羊人尸体都被埋在北达尔富尔某个荒原公路旁的一堆沙子下面,估计都开始腐烂了。
他抽出信号枪,打出一发绿色信号弹。
这是约定的撤退信号。
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
还能行动的七辆皮卡立即组成楔形队形,车顶的dshk重机枪开始怒吼。
12.7x108mm大口径子弹将北侧山崖打得碎石飞溅,两个暴露的机枪位顿时哑火。
哈基姆趁机跃上头车,冲着司机吼道:“从东侧冲出去!“
车队像受伤的野兽般冲向唯一的生路。
刚到谷口,第三辆皮卡突然被rpg击中,整个后桥被炸飞。
失控的车辆打着横撞上山壁,油箱爆裂的火焰吞没了后座三名伤员凄厉的惨叫。
“保持间距!“
奥马尔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用akm突击步枪疯狂向两侧扫射。
弹雨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