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分配会议上,法国人的吃相未免太难看。
正义?
民主?
都特么是扯淡!
他最后正了正领带,抬脚走向台阶。
会议厅的空调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火药味。
椭圆形的红木谈判桌旁已经坐了十几人,宋和平的座位被安排在末席——一张没有国家铭牌的普通椅子。
正对面,m女士正优雅地小口啜饮红茶,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这个女人……
装得还真像。
他很清楚m女士的心思。
在这种场合,她绝对会跟自己装作不认识。
毕竟自己的身份极其敏感。
现在自己完全就是反对派军队雇佣来协助政变的一个雇佣兵头子——如果美国人追究,英国人和法国人都会做出这种解释,坚称和自己无关,一切都是反对派的杜尔和卢马尔的个人行为。
鸡贼的欧洲老屁股们!
宋和平心中暗笑。
“诸位。“
杜尔敲了敲玻璃杯,这位新任塞纳总统额头上的汗珠在枝形吊灯下闪闪发亮,“首先感谢各国代表.“
“直接进入正题吧,总统先生。“
法国代表雷诺不耐烦地打断道:“我们时间都很宝贵。“
杜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助手播放幻灯片。
当北部矿区的地质勘探图投映在幕布上时,宋和平注意到至少有六道目光立刻射向自己所在的方位。
“根据最新勘探数据,塞摩尔山区已探明的稀土储量价值约120亿美元。
“杜尔的声音有些发颤,“铀矿储量.“
“这些我们都知道。“
英国代表团中一个戴单边眼镜的老人突然开口,“问题是分配方案。我国认为,鉴于我方在政变期间提供的技术支持.“
“技术支持?“法国石油总裁讥讽道,“是指那批卡在吉布提港的二手步枪吗?“
会议厅瞬间炸开锅。
英国人那边的老头立即色变,把单边眼镜一摘,反唇相讥道:“至少我们没有派遣外籍兵团进入塞纳……”
这是在讽刺法国人即便派了法外兵团,仍旧输掉了这场较量。
宋和平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他注意到杜尔和卢马尔几次想发言,都被更高分贝的争吵压了下去。
塞纳政府军的代表——一个独眼老将军,自始至终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写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砰!“
雷诺突然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