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毁灭性的杀意。
“卢马尔死了,但这事儿没完。是谁把卢马尔这条疯狗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是谁给他喂了食,让他敢对着我们龇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钢铁上铿锵。
“伦敦!是那些坐在泰晤士河边、喝着下午茶、穿着笔挺西装的英国佬!是那个叫m的老女人。”
他猛地一拳砸在弹药箱上,震得上面的酒瓶哐当作响:“他们以为这里是十九世纪?以为插面米字旗,就能在非洲为所欲为?以为背地里捅我们一刀,还能装他妈的无辜绅士?放屁!”
宋和平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这辈子最讨厌被出卖,谁敢出卖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无论是谁。”
他胸膛剧烈起伏,戾气喷薄而出:“跟这些傲慢了几百年的欧洲老屁股讲道理他们听不懂!他们只听得懂子弹的呼啸!听得懂战斗机的轰鸣!听得懂鲜血喷在墙上的声音!”
顿了顿,又道:“以战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那他妈的只有死路一条!死得连渣都不剩!他们敢背刺我,我就让他们刻骨铭心地记住,什么叫代价!什么叫疼!”
他冰冷的的目光如同刀锋,缓缓扫过每一张脸:“这不再是为了塞纳,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合同。这是一场私怨!是我宋和平,和整个英国情报机构、和那个m婊子的私人恩怨!我要让他们知道,动了我们的人,出卖了我们公司,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而代价,会重到他们做梦都会哭醒!”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和平这是想跟英国人正面刚。
但是……
虽然英国目前已经不是所谓的日不落帝国了,可余威犹在,跟他们硬来,意味着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宋和平再次环顾众人:“所以,法拉利说得对。这事九死一生。现在拿钱走,我绝不拦着,兄弟情分还在。留下来……”
他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那就准备好,跟我一起,把伦敦的天,捅个窟窿!”
回应他的,是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随即——
“操他妈的英国佬!”
白熊第一个咆哮起来,“老子早看那帮装腔作势的娘娘腔不顺眼了!算我一个!干死他们!”
“私人恩怨?老大,你的恩怨就是我的恩怨。”
猎手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手已经从枪柄上移开,稳稳地握住了他的狙击步枪枪管,“我的子弹需要一个新的归宿。伦敦的某些人,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