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绝对意志力和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这是最高指令,也是战场铁律。从现在起,”
他的目光转向脸色同样有些发白的亚里夫,“再有人敢提放弃追击,或者质疑命令……”
他的枪口微微抬起,这不再是威胁,而是明确的处决姿态,缓缓指向那群噤若寒蝉的叛军士兵。
“下场,和他一样。”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胸口,周围只有燃烧车辆残骸发出的噼啪爆裂声,以及风穿过岩石缝隙发出的呜咽,如同地狱的背景音效。
亚里夫也被多恩上尉这突如其来的、冷酷到极致的处决惊得心头狂跳,手心瞬间被冷汗浸湿。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英国人不是在帮自己,而是在用最血腥的方式确保命令的执行。
他迅速收起自己的手枪,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力量和愤怒,对着手下和那群被死亡震慑得彻底麻木的叛军士兵吼道:
“都听到了吗?!懦夫的下场只有一个!目标库尔坦绿洲!给我追!追上那群该死的杂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用宋和平和哈夫塔尔的血,洗刷我们的耻辱!清理路障!出发!快!”
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被死亡驱赶的疯狂和不顾一切的意味。
士兵们如同被鞭子抽打,动作僵硬却迅速地开始清理堵塞通道的乱石。
恐惧如同最致命的瘟疫,在追击部队中无声地蔓延、扎根。
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多恩上尉手中那支冰冷枪口所带来的、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
它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勒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强迫他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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