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关前地势极为狭窄,大军根本无法展开阵型,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
大军在关外十里处一片相对开阔的河谷地带扎下连绵营寨。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斥候队长单膝跪地,详细禀报:“将军,沈姑娘。潼关守将乃三皇子心腹胡彪,此人性情暴戾,骄横顽固。自得知我军南下,便下令紧闭四门,日夜加强戒备,驱赶关外百姓,摆出了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强攻,恐怕……”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帐内所有人都明白,强攻这等雄关,必然尸山血海,损失惨重,且胜负难料。
沈桃桃站在大帐中央临时搭建的精细沙盘前。沙盘上山川地貌,关隘城池十分精细。
她秀眉微蹙,指尖轻轻点着代表潼关的那块最高木雕,声音清晰而冷静:“硬拼确实不是办法。此关凭借天险,守军以逸待劳,储备充足。我军长途跋涉,已是疲惫之师。若强行攻关,即便凭借血勇拿下,也必是惨胜,精锐折损,锐气大挫,于后续漫长战事极为不利。”
她抬起头,看向身旁一身戎装的谢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