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猛然揪紧!
在她心里,他连跟别人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女子大婚时的笑颜历历在目,那坚定而柔情的承诺,那一声声“元郎”犹在耳畔。
可他心底好不容易升起的微弱火苗却被残酷的现实扑灭,归于灰烬。
骗人的。
男子的清誉何曾重要,她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却终究还是在意的!
不然,也不会在召寝当日,越过了他这个君后,选了一个痴傻的半大少年!
“元哥哥?”阿辛疑惑道,“你怎么了?”
元昭僵硬地摇摇头,一口气在胸口堵着,憋涩不已,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来,他膝盖一软,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
“元哥哥!”
“君后!”
“太医,快传太医!”
“吾皇万岁——”朝堂之上,女人们身穿不同品级的官服,依次拜倒在地,山呼震天。
而站在最前排、身穿宰相服制的女子引起了朱珠的注意。
她的如瀑墨发用一条木簪简单竖起,身穿绛红色的朝服,衬得肌肤如明月般皎洁,唇畔笼着淡淡的笑意。
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又像是蒙了一层烟雾,缥缈而神秘。
朱珠一个眼神,她的贴身女官立刻朗声道:“诸位大臣,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要奏。”
开口的是一个长相平庸的女子,谈吐颇为老练圆滑,
“中州国的质子殿下不日将抵达都城,臣斗胆,敢问如何处置这位质子?”
中州国?质子?
朱珠像模像样地沉吟片刻,转向方才注意到的宰相:“爱卿有何见解?”
那女子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语气和煦从容:“依臣之见,不若将这位质子纳入后宫。
一来,我北州男子与别国不同,均是大门不出的世家儿郎,听闻中州国男尊女卑,恐怕无法与质子作伴消遣。
二来,陛下后宫空虚,可趁此机会收入房中调教,想必只要那位质子不是个傻的,必定会尽心尽力侍奉陛下,生不出二心。
三来,中州国实力不俗,现任国主亦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与质子关系势同水火。陛下此举也可以使其摆脱后顾之忧,为两国结盟大开方便之门。”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寂静,均用信服的眼神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子。
朱珠垂下眼帘。
目前来看,她这个宰相可谓是聪明好用,不仅脑子转得快,列出的理由也让人无法拒绝,恐怕原身在这也会选择这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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