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抬眸看了眼他,“是的。”
“昨晚你们睡了?”
他点燃了一根烟,再克制着心里滔天的怒意笑问,若是睡了,她现在这么平静,一定是自愿的吧?
枉自己还在担心她被那个男人欺负。
“没有。”南夏坐下淡定吐出两字,他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算了。
“那你跑去他家干什么?只看月亮数星星?”宋宴之笑问。
“昨晚我喝多了,回去的路上睡着了,他才把我带了回去,宋律师,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南夏对他说。
宋宴之眸子锐利注视着她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就算自己相信他们昨晚没睡,可她为什么还跑去讨好那个男人?
“你还想嫁给他?”
“对,我想嫁给他。”
南夏指尖紧捏着黑西裙的裙摆,刻意避开他眼底那受伤的光,声音压得平稳,像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台词。
她喉间滚了滚,强迫自己把后半句说完整,每一个字都像在舌尖裹了冰:
“因为我喜欢他,也想嫁进豪门,至于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
说完这句话,她迅速垂下眼睫,不敢看宋宴之的表情。
她不得不撒谎,报仇的念头像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心底,容不得半分心软。
宋宴之原本微微前倾的身体,在听到“她喜欢他”四个字时,骤然僵住。
那双眼睛此刻像蒙了层雾,先是错愕,随即被密密麻麻的刺痛填满,连瞳孔都微微收缩。
那痛感从心脏蔓延开,顺着血管爬遍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在乎……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宋宴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带着破碎的质感。
她喜欢沈宴,喜欢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是跟他过日子,又不是跟他父母。”南夏抬眸看着他说。
宋宴之吸了口烟,笑了,没再说什么,心口原本温热的地方,正在一点点变冷、变空,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他低眸,专注看面前的文件了起来。
南夏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残忍,可她不能回头——只要一想到父亲死的那么冤,她们母女三人吃了那么多苦,就只能把心攥得更狠更紧。
中午她在外面随便吃了快餐后,去男士品牌内衣店随便买了条短裤。
下午上班时,在大厦下看到了沈宴,叫了他一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