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一激动,非要来看望他,说些感激的话,有什么不对呢?廖芬这么讲也有道理。
已然站在面前的公公婆婆都点头。
叶雄还是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下楼去,他边走边纳闷儿:我还没有找到施教授,还没有跟他当个面儿说起廖芬犯疯病的事,难道他就给她治好了不成?要不,廖芬怎么就不治自愈了呢?
叶雄一家人出了医科大学校门,坐夜车到河边码头,可是没有夜船了,他们只好在河滨一家旅社休歇,打算明天早晨再乘船回去。
廖芬的病好了,又恢复了往日脸上挂着笑意的神态。叶雄非常高兴,当天晚上,还与妻子在旅社里尽鱼水之欢。因为自廖芬发病数月来,一直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也并非要克制自己,只是没法靠近她。
记得有天晚上,叶雄给绑在房间里的廖芬松绑,才松开一只手上的绳索。廖芬分明已经不是她了,她抬起松开的那只手一爪掐住叶雄的脖子,好疼。叶雄立马收心,使蛮劲将她的那只手扭住,从新绑住,紧紧的,让她像开始一样不能动弹。
叶雄的脖子还在疼,他走到房间靠墙的穿衣镜前一照,舌头一咂,发现自己的脖颈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子。他知道廖芬许久都没有剪过指甲,修得又长又脏,指甲缝里都是污垢。
廖芬发病了,当然不会自己剪,上次叶雄拿剪刀准备跟她剪,可是绑住的廖芬,虽然身子动弹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她好像丧失了意识,根本不配合,能够动弹的手指还是动弹,这样,就不好跟她剪指甲了,恐怕指甲没有剪下来,她的手指就有可能被剪伤。因此,叶雄只好丢开剪刀,放弃了。
廖芬发病后,叶雄很烦,甚至想放弃她,说穿了,就是要把她休了。她把这个意思找机会跟一个律师讲了,律师责斥道,你妻子这样子,你想离婚,不道德,哪个律师能昧着良心受理?哪个法官能昧着良心判决?别那么想了,你应该好好看护她或监护你发病的妻子才对。
这也不能,那也不行,叶雄心里很窝火,敢情妻子发病不好的话,这种婚姻关系分明就是名存实亡。
今晚,他喜眯地黏着妻子,也就是爱着妻子。与她尽鱼水之欢后,叶雄没有像以前一样沉重地睡去,虽然有了睡意,也强迫自己不睡。他从脱下的裤子上,取下裤扣上系在一串钥匙中的剪指钳,第一件事就是给妻子剪指甲,妻子像以往未发病之前那样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叶雄怀里,任由他把自己十个指头上修长的指甲一个不少地剪完,才看着他嘴角抿着一丝笑意,沉沉地睡去。
次日早晨,叶雄醒过来,应该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