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限,很紧,也很短!
这三天张建军吃住都在车间,集中精力处理任务,也没有时间理被塞进来的刘光天。
第三天下午,车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最后一批齿轮正在做最后的加工。
张建军站在那台临时拼凑、看起来颇为寒酸的光学检测仪前,眼神死死盯着上面模糊的光影。
所有工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
突然,张建军猛地一挥手:“停!”
机器嘶鸣声戛然而止。
齿轮被小心翼翼取下,送上检测台。几双粗糙的手紧张地操作着量具,一个个数据被报出来:
“齿形误差,合格!”
“齿向误差,合格!”
“全部达标!!”
“成了!我们成了!!”短暂的死寂后,整个车间猛地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吼!
工人们把帽子扔上天,激动地互相捶打着,几个老师傅更是热泪盈眶!
三天!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张建军带着他们硬是啃下来了!
张建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车间门被推开。
王怀仁阴沉着脸,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进来。
刘光天一看靠山来了,立刻窜过去,指着那台简陋的工装就叫嚷起来:“王主任!您看看!他们就用这些破烂玩意儿瞎搞!这肯定不合规矩!指不定从哪里偷来的技术!我看得好好查查!”
张建军却看都没看刘光天,直接走到王怀仁面前,拿起那个用报废显微镜镜头改的投影头,声音平静却带着嘲讽:
“王副主任,刘光天同志说这是偷来的技术。您见多识广,要不您给鉴定鉴定,这是国外哪个实验室的最新机密?值得我张建军去偷?”
“或者,”张建军语气陡然一转,变得锐利无比,:“您觉得我们工人师傅靠自己脑子琢磨出来的土办法,不配完成国家任务?”
“就活该因为某些人瞎指挥、抽走骨干而让任务烂掉?那样您就满意了?”
王怀仁被怼得脸色铁青,他看着周围工人愤怒的目光,再看看张建军手里那个立下大功的破烂,知道这帽子根本扣不上去。
再纠缠,只会自取其辱!
“哼!完成任务就好!注意影响!”王怀仁憋了半天,只能撂下这么一句场面话,狠狠瞪了刘光天一眼,转身就走。
刘光天傻眼了,没想到靠山就这么走了,他慌里慌张地跟了上去。
张建军没再理会这条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