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线打了一针强心剂!部里要的典型材料,我看就由你亲自把关,务必把咱们工人攻坚克难的精神和技术创新的细节写透!”
“明白,郑主任。”张建军沉稳应下。
汇报结束,张建军没回厂,自行车一拐,直接回了四合院。
夕阳给青砖灰瓦镀了层金边,院里静悄悄的。宋卫国正在锁院门,见他回来,立正敬礼:“张厂长!”
张建军摆摆手,目光扫过倒座房紧闭的门窗,又落在阎家方向。
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愁眉苦脸,烟锅子吧嗒得山响。看见张建军,他慌忙想站起来挤出笑,张建军却已径直走到阎家门口。
“阎老师。”声音不高,平平淡淡。
阎埠贵一个激灵,差点把烟袋锅子掉了:“哎…哎!张厂长您回来啦…”
“昨晚很热闹?”张建军看着他。
阎埠贵老脸涨红,支支吾吾:“唉…家门不幸…让您…让街坊们看笑话了…”
“笑话?”张建军打断他,语气转冷,“阎解成媳妇砸东西,逼要存折,这是家事?阎解成回来关起门打老婆,动静传遍院子,这是家事?把老太太气得犯病,这还是家事?”
阎埠贵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冒汗。
“阎老师,”张建军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阎埠贵心坎上,“您是人民教师,院里长辈。家里这点事都压不住,闹得鸡飞狗跳,四邻不安,影响的是整个院子的风气!”
“街道刚评的‘文明新风标兵院’,这牌子,你们家是想亲手把它砸了?”
“不…不敢…”阎埠贵腿肚子有点发软。
“宋卫国。”张建军转头。
“到!”宋卫国跨前一步。
“从今天起,晚上九点,准时落锁。落锁后,院里再有大声喧哗、砸东西扰民的,”张建军目光锐利地扫过阎埠贵惨白的脸,“甭管是谁家,第一次,断他家水电三天。第二次,直接报街道办处理!我的话,你听清了?”
“听清了!保证执行!”宋卫国声音洪亮。
阎埠贵眼前一黑,差点瘫下去。断水电?报街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张建军不再看他,推车回自己屋。身后,阎埠贵佝偻着背,像被抽掉了魂。
刚进屋,电话铃急促响起。是周卫国,语气带着凝重:“建军,刚截获点消息。冯涛以前在厂里的几个铁杆,跟一机厂几个被撸下去的中层,最近在‘老莫’聚过两次。”
“席间有个生面孔,据查是南方那个‘宏发贸易公司’的,冯涛倒台前就跟他们勾搭过。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