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讨了个没趣,狠狠剜了陈卫国一眼,拎起那点东西,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一进屋就把东西摔在桌上,指着秦淮茹骂:“都是你没用!挣不来钱!让老娘跟着受穷!连点救济粮都要看人脸色!”
秦淮茹低着头,默默收拾东西,没吭声。
贪心不足蛇吞象。
贾张氏惦记上了中院墙角那堆冬储煤。
阎埠贵偷煤的下场她是知道的,但她觉得自己比阎埠贵聪明。
她不敢多拿,就每天天不亮,趁院里人还没起,偷偷用破簸箕撮一点煤渣回去,掺在自己那份煤里烧。
她觉得煤渣不起眼,少了也没人知道。
头两天,确实没动静,贾张氏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找到了过冬的窍门。
可她忘了,陈卫国负责院里安保,心思细得很。
冬储煤是大事,他每天巡逻都会留意煤堆情况。
虽然贾张氏每次只偷一点煤渣,但次数多了,煤堆边缘还是露出了不正常的凹陷。
陈卫国没声张,悄悄在煤堆周围撒了一层极细的炉灰。
第二天凌晨,天还黑着,贾张氏又鬼鬼祟祟溜到煤堆旁,刚拿起簸箕要撮,脚下踩到那层细灰,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她撮完煤渣,心虚地想用脚把痕迹抹掉,反而弄得一片狼藉。
这一切,都被提前埋伏在月亮门后的陈卫国看得一清二楚。
贾张氏揣着那点煤渣,刚到家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冷喝:“贾张氏!站住!”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簸箕差点掉地上。
回头一看,陈卫国和另一个保卫队员站在身后,手电光直直照着她怀里那点煤渣和她沾满炉灰的鞋。
“我…我捡点煤渣烧火…不行啊?”贾张氏强自镇定。
“捡煤渣?”陈卫国上前一步,指着她清晰的脚印和煤堆旁被弄乱的痕迹,“捡煤渣需要偷偷摸摸天不亮来?需要把公家的煤堆弄成这样?你这叫偷窃公物!”
“你血口喷人!谁偷了!我就捡点渣子!”贾张氏撒泼惯了,立刻提高嗓门,想耍无赖。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醒了邻居,各家灯亮了起来。
张建军披着衣也从屋出来,脸色平静地看着。
陈卫国二话不说,让人看住贾张氏,自己拿着手电去煤堆旁拍照取证,又把老李头叫来当场清点。
虽然每次量少,但连着几天,累计起来也不少。
人赃并获,抵赖不了。
邻居们围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