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被怼得哑口无言,额头冒汗。
张建军没再理他,对那学徒工说:“下次操作慢点,别慌。真弄坏了设备,也是按制度处理,没人卖你。”又对车间带班组长说:“这批活完了,组织大家学习一下安全规程和应急处置。刘师傅也参加。”
说完,带着宋卫国走了。
刘海中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工人们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事很快传开了。
“听说了吗?刘海中又在车间耍横,被张厂长当场撅了!”
“活该!就知道欺负学徒工!”
“七级工怎么了?贡献还不如人家项目组一个小年轻!”
二大妈在家数落刘海中:“你就不能消停点?非得去触那个霉头!现在好了,脸丢光了吧!”
刘光天都嫌他爹丢人,吃完饭就溜出去了。
刘海中闷头喝了几口劣质酒,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恨张建军。
他觉得张建军就是故意针对他,不给他奖金,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他面子。
正窝火着,听见隔壁阎埠贵扫厕所回来的动静,一个恶毒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他溜达到门口,叫住耷拉着脑袋的阎埠贵。
“老阎,扫完了?”
阎埠贵吓了一跳,见是刘海中,嗯啊一声就想躲。
“别急着走啊。”刘海中压低声音,“听说…张厂长那边‘七星’项目的奖金发了不少啊。你们家解成…哦不对,他还在里头呢。可惜了,不然也能沾点光。”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在阎埠贵心上。
他儿子坐牢,自己扫厕所,都是拜张建军所赐。
现在人家风光无限,奖金拿到手软,自己却活得不如狗。
阎埠贵没说话,但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刘海中看他表情,心里暗笑,又添了一把火:“哎,你说那张厂长,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大本事?搞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别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我听说啊,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大运了,其实那机器毛病多着呢,说不定哪天就炸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就是想煽动阎埠贵这股怨气,最好能让这老小子再去干点啥,给张建军添点堵。
阎埠贵低着头,没接话,攥着扫帚的手紧了紧,默默回了自己小屋。
刘海中以为自己得计,美滋滋地回去喝酒了。
可他没想到,阎埠贵早被张建军收拾怕了,尤其是扫厕所这活儿,彻底磨掉了他那点胆子。
他现在只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