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再次拨通了贺先生的电话。
“贺生,没打扰您吧?”
“建军啊,听说你厂子出了点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贺先生关切地问。
“谢谢贺生关心,损失不小,但还能应付。”张建军略过细节,话锋一转,“贺生,上次星辉控股那块地的事,再次感谢您费心。我后来想了想,强求不得。不过,我最近在印尼的业务,倒是听说一位侨领陈老先生,和您是老朋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贺先生的声音多了几分玩味:“建军,你的触角伸得很长嘛。不错,老陈和我是多年交情。怎么,你在那边遇到麻烦了?”
“没有麻烦。只是生意上想拜会一下陈老,苦于没有门路,想请贺生您帮忙引荐一下,就说我是您的晚辈,过去拜个码头。”张建军说得十分客气。
贺先生哈哈一笑:“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老陈那人,面子还是卖我几分的。我帮你打个招呼。至于成不成,看你自己的造化。”
“多谢贺生!”
挂掉电话,张建军知道,这步棋走对了。贺先生显然明白他提起陈老的用意——星辉控股的地皮或许走不通,但可以通过其在南洋的关系,从侧面增加与怡和博弈的筹码,或者至少,转移一部分威尔逊的注意力。
就在他布局南洋时,龙五那边关于火灾的调查取得了突破。
“那个蛇形纹身,查到了。”龙五汇报,“是一个叫‘越南仔’的过气狠角色的标志。他早年跟过14k,后来独立单干,专门接这种放火、恐吓的脏活,但最近几年销声匿迹,听说去了东南亚。”
“越南仔…”张建军眼神一冷,“能找到他吗?”
“很难。但肥彪那边有人说,前段时间好像在香港见过他,跟一个台湾来的老板接触过。”
台湾来的老板!
线索似乎再次指向了台岛机构。
“继续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越南仔找出来!”张建军下令。他要确凿的证据。
“明白。”
压力之下,对手似乎也露出了更多破绽。一直静默的金丝眼镜男,终于有了动作。他变得异常焦躁,频繁更换 sim卡与外界联系,虽然用的是暗语,但龙五的人捕捉到几个关键词:“风声紧”、“要钱”、“离开”。
“他可能想跑,或者是在向幕后的人施压,要求补偿或保护。”龙五分析。
“看紧他。必要时,可以‘帮’他一下,让他觉得有机可乘。”张建军指示。他要顺着这条线,看看能不能钓出更大的鱼。
多方线索逐渐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