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沉稳了。他面无表情看梁贲一眼,行了个礼,“那麻烦行人令帮我们递上求见拜贴,匈奴离北境山高路远,跋涉一趟来此不易,还是一次谈清楚才好。我们可以等北境王有空再来拜见。”
梁贲笑出了声:“三王子说笑了。匈奴离北境远吗?以前你们不是说南下捕奴就南下捕奴吗?本官看挺方便的。”
连西拉着个脸,“梁二公子也说了那是之前了。”
梁贲笑出大牙,北胡子也有今天呐!
乌吉罕皮笑肉不笑接话道:“梁公子说笑了。岁贡这么大的事,乌吉罕不敢擅自做主,要不然北境王殿下派人去龙城跟我们单于亲自谈谈?”
梁贲:“恐怕不行。这事我们殿下已经决定了,岁贡事宜稍后几天就会发正式公文通知周边各国。左谷蠡王,您还有商量余地的只有……如果没有一万只羊,换成马又要交多少匹?”
乌吉罕重重吐出一口气,他快内伤了。
“那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见北境王殿下。”
梁贲给他们送过了护城河的桥面就不管了,这四个人也没回鸿胪馆一路去了朱雀大街。
回去蹲鸿胪馆也挺闹心,还不如出去街上看看有什么能带回去的。
谁知道他们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他们一大早蹲了半天没见到的人。
“那个人?”
“北境王?”
连西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他和大王接触的比其他三人都多。“是他,百里靖!你们不要小看了他,他可不像外表般无害,小小年纪武艺不俗,是个狠角色。”
乌吉罕冷笑:“可没人觉得他好对付。”
大王在白天未营业的春江花月夜的门前摆了个不小的摊子,这里白天大门紧闭,他可以随意施展。
他摊子上空飘着的幌子上就很敢写:九死回魂。
黑底金字,看着实在不像什么正经摊子,最低也是个邪修门派开的。
大王搞了几身北境医局学徒的衣裳,带着魏慎和谢屠蹲在摊子前,打量每一个路过的潜在小白鼠。
魏慎很习惯跟着大王折腾,适应良好;谢屠就不同了,他是哪哪都不习惯,时不时扯一下身上的白袍。
“我怎么觉得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打量我们,是不是对联太狂了?”
大王回头看看他贴在摊子上独特的黑纸金字的对联,『阎罗账上除名姓,治死九十九;孟婆汤前讨人情,救活满一千。』
横批:『阎王愁』
“有嘛?不过是夸张手法,这样才显得我们的厉害。”
魏慎看看谢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