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策?”
白峰顿时来了兴趣,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笑问:“说说看。”
叶青鬼鬼祟祟看看四下,确认没人能听见后,才低声说道:“先去传染病医院搞些病原,再寻一疯狗,拿有那孙子味道的衣裳裹着棒子揍三天,然后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病原灌进狗嘴里,放狗咬丫的,哪怕最后咬不死,他下半辈子也甭想好!”
“这样虽然麻烦点,但能把咱从里面摘干净,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此为上策!”
白峰听后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一滴冷汗从额头缓缓滴落,明明泡在热水池里,可他此刻却觉得身上有点冷。
他赶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没那么大仇。”
“咋就没那么大仇了?”
叶青诧异的瞪起眼,道:“断人仕途,犹如杀人父母啊!再有您想想,如果他这次诬陷成功了,您最低都得调离原职,严重了都得给你送去农村搬砖,到时候我师娘、师兄、师姐都得跟着吃挂落!这仇您跟我说不大?”
“我这不没事吗?总之这个不成,太狠了。”白峰摇摇头,道:“说说下一个。”
“啧。”
叶青失望的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仁慈了:“那就找个半掩门的,这帮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只要钱到位,什么都敢做,咱花钱雇一个,趁着姜松哪天喝多了拽胡同里去,衣服一脱,裤子一扒,告他个流氓罪,到时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别说当副科了,工作丫都保不住!”
半掩门就是暗娼、暗门子,虽然因为户籍管理和群众联防机制,导致这类人在当下的环境里生存空间极小,但也不是没有。
白峰听完又皱起眉,当即就给否了:“不成。”
“这个也不行?”叶青顿时无语,随即有气无力的道:“那就去黑市,找个盲流敲断他两条腿意思意思吧。”
盲流大意就是指脱离户籍管理,四处流窜的黑户,组成人群也很杂,有逃荒的农民,有躲避政治运动的,再有就是逃犯。
因为票证管理制度,他们面对的首要问题就是生存,所以他们几乎什么敢做。
白峰表情愕然的望着徒弟,敲断腿儿,还只是意思意思?
他默默将身体里往池子中下沉了一些,想让自己更暖和些,随即忧心忡忡的对徒弟道:“你这些手段是不是都有点……极端了?青子,你跟师父说实话,你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啊?”
“我受什么刺激我受刺激。”叶青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不就是以牙还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