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少主,一定要!!!
心一眼神决绝,手中的银簪早已换成了一把不知从何处夺来的短刀。
萧宝月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如同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精致人偶,只是麻木地被心一牵引着,深一脚,浅一脚。
那些让她眩晕欲呕的厮杀声,那些令她恐惧窒息的蛮吼,仿佛开始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幕,变得遥远而模糊。
就这么逃了吗?
就这么害怕,这么无能地逃了?
然后逃回去,从此做只笼中鸟,任人摆布,就像当年母亲那样?
母亲死前说的话,难道就这么忘了吗?
萧宝月猛然停步。
“心一,我们不逃了。”
“啊?!”
“我们去找昂他。”萧宝月声音有些颤抖。
“少主!我们已经败了啊!”
“还没有败。你看这边!这边!乱的只有东南!蛮兵正在赶过去!这次带的都是精兵,没有全被突袭吓溃!军心可用!主帐未破!帅旗未倒!还没有败!”
萧宝月站得笔直,原本苍白的脸颊因激荡的心绪泛起薄红,宛若冰原上骤然绽放的蔷薇。秋水眸中的慌乱与恐惧逐渐压缩、沉淀,转为成某种更凝实、更坚韧的东西。远处火光映在她瞳孔深处,倔强地跳跃着,璀璨不灭。
“不行!会死的!”心一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萧宝月击晕。
“我们往北跑才会死!我军一败,败军就会向北往永宁寨方向跑,然后我们就会同败兵一道被敌军掩杀!”
“那......那就往两边跑!”
“东西都是平原,没有马,我们能跑多远?就算找到马,难道敌人没有骑兵吗?即便我们跑出去又怎样?证物还在永宁部没运出来,我若失败回京,便不再是少主了......”
“少主永远是少主!”心一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信仰般的纯粹。
“可我们两个能怎么办?这次我们不会被关进黑屋子了,这次的屋子会大一些,亮一些,但其实和黑屋子没有区别——”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心一可以保护少主了!”
泪水在心一眼眶里打转,她拼命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少主说过,只有不流泪才会更强大,她要让少主相信,她可以保护少主!
萧宝月抬手,轻轻拂去心一脸颊上的泪水,火光落在萧宝月脸上,将她沉静的神情衬得柔和起来,却没削弱她眼神中的坚定:
“心一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武艺高低能改变的。你的身手就是练得再好也保护不了我。我们只有回去,打赢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