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寻到一处胡同里的破旧小院前。
院门破旧不堪,下半截有一个大洞,莫说孩童了,便是成年人稍稍躬身弯腰,也能从门洞里钻进去。
其装饰作用,远远大于实际作用。
院门左边的黄土院墙,被雨水冲塌了一大块,透过坍塌处,能看清院中的景象。
小院不大,一间黄土屋,茅草铺就的屋顶泛着灰黑色,显然已经开始腐烂。
院中,一名身着粗麻衣裳的男子,一手捧着书,一手推着磨。
男子年岁不大,胡子邋遢,头发也略显凌乱,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的书上,只是机械的推着磨盘。
在其身侧,还站着一名头包布巾的妇人。
刘靖一般不会以貌取人,但这妇人长的着实有些丑,地包天,朝天鼻,皮肤黝黑,不过做事却极为利索,不断拿着木勺将泡发好的黄豆放进石磨里。
这时,男子不慎踩着妇人的脚,妇人当即骂道:“你眼瞎了啊,又踩着老娘的脚了。”
男子却恍若未觉,继续机械的推着磨。
见状,妇人骂骂咧咧地嘀咕道:“看看看,一天到晚就知道捧着破书看,有个甚用?书里还能看出铜钱来不成?老娘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嫁给你这夯货,白日要卖豆腐赚钱养家,夜里还得伺候老老小小,牲口都比俺松快。”
刘靖推开门,大步踏进小院,嘴角含笑道:“非也非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又是哪个破落户……”
妇人只以为是夫君的好友,一张口就没有好话,待看清刘靖后,不由一愣。
哟,这郎君生的当真俊俏。
张贺抬起头,评价道:“你这诗狗屁不通,不过却也有些道理。”
“哈哈!”
听到张贺说这首诗狗屁不通,刘靖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
老实说,以诗词的角度而言,赵恒的这首《劝学诗》确实算得上狗屁不通。
奈何人家赵恒是皇帝,而且是为天下百姓劝学所做,就算是一个屎盆子,文官们也得给它镶上金边。
那妇人回过神,不复方才的泼辣,柔声细语道:“小郎君看着面生,所来何事?”
“我名刘靖,新任丹徒监镇。”
刘靖自报家门,旋即朝着男子问道:“你便是张贺?”
“正是。”
张贺点点头。
刘靖笑问道:“如今我麾下缺一主事,你可愿去?”
“愿去愿去!”
还不待张贺回答,妇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