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前来,打算奇袭绩溪,断掉大军撤退的后路,因而赶去驰援。”
“这个由头好!”
庄三儿一拍大腿。
歙县郡城留守的守军本就不多,派三百人驰援,也合情合理。
季仲补充道:“属下以为,为防将校突然反水,导致功亏一篑,该选个歙县本地人,最好妻儿老小俱在城中。”
刘靖点点头,说道:“我要坐镇歙县,脱不开身,事关重大,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你二人谁去?”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差事,拿下绩溪只是个开始。
作为歙州的门户,接下来要迎接陶雅的怒火,以及麾下三万大军的围攻。
“俺去!”
“属下愿去!”
话音刚落,庄三儿与季仲便异口同声地请命。
刘靖稍作犹豫,拍板道:“庄三儿去吧。”
“属下定不辱命!”
庄三儿高声说道。
刘靖叮嘱道:“你且去准备,尽快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得令!”
庄三儿说罢转身离去。
待他离去后,刘靖看向季仲,缓缓开口道:“陶雅经营歙州十余年,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毕竟没了老巢,他在江南的处境会非常尴尬,所以接下来陶雅必定会拼命反扑。”
“这里有一封信,你派人尽快送去睦州,想办法交给钱镠。”
这是一封求援信。
崔家在两浙也有生意与人脉,所以让季仲安排送信最合适,换做旁人,只怕根本见不到钱镠。
刘靖料定,只要钱镠收到信,必定会出兵驰援。
能与杨行密相斗十几载,始终能固守两浙之地,岂是蠢笨之人?
歙州被自己夺走,对钱镠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之前,陶雅占据歙州,就如一根钉子,扎在两浙边境,令钱镠如鲠在喉。
睦、衢、婺三州在吴、越之间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究其缘由就是因为歙州的陶雅。
歙州易守难攻,钱镠无法攻打歙州,反观陶雅却能随时出兵。
就比如这一次,按理说一个小小的睦州,真要拿下,并不算难,但他却要分出大部分兵力来防备陶雅,导致建德郡迟迟无法攻下。
这令钱镠非常难受。
如果歙州落在旁人手中,那睦、衢、婺三州重新夺回后,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因为睦州与宣州之间,有了歙州这一道屏障。
尤其是,占据歙州之人,并非钟传,而是刘靖这个无名小卒,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出兵驰援,帮刘靖保住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