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殓尸体。
“刺史,末将驰援不及,还请恕罪!”
就在这时,徐章匆匆走来,抱拳请罪。
他不敢立即率兵驰援,怕城内的守军与袭营的贼人里应外合,届时突然杀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尽管徐章心头焦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佯攻,并时刻警惕城内守军冲杀出来。
“无妨。”
陶雅摆摆手。
说话间,军中掌书记走来,禀报道:“刺史,民夫死伤千余,武威、武阳等营士兵死伤二百余,多为混乱中踩踏所致,少数则是被误伤。帐篷焚毁六十余顶……斩敌八人!”
“呵!”
陶雅忽地笑了。
徐章等人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任谁都知道,刺史这是怒极反笑。
给军营造成这么大损失,死了一千多人,结果只斩敌八人,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陶雅开口道:“张博何在?”
“属……属下在!”
话音落下,一名都尉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躬身唱喏。
他负责的乃是斥候营,军营被夜袭,斥候却未禀报,他难辞其咎。
陶雅冷声道:“失职之罪暂且记下,本官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两日时间,探查贼人藏身之所,从何而来。若是找不到,数罪并罚!”
“属下领命!”
张博赶忙应道。
天色渐明,军营中的各处大火也已扑灭,只余下袅袅青烟从余烬中飘起。
一具具尸体被抬上牛车,运送出军营。
昨夜的袭营,让民夫与士兵人心惶惶。
整座军营,都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之下,任谁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再攻城已经不合适了。
需得休整一段时日,重振军心。
而这,也正是刘靖的目的。
在随军工匠的指挥下,民夫们扛着锄头,在军营外挖掘壕沟,架设拒马。
……
……
烈日高悬。
徽行古道上,一支军队快步前行。
王冲骑在马上,心潮翻涌。
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从刘靖夺取歙县的震撼中平复。
“真他娘的有种!”
王冲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领着千余人,就敢掏陶雅的老巢,抛开其他不谈,单单是这份胆气,就令他敬佩。
他眼下所领的,乃是一支两千人的前军。
古时行军,前军非常重要。
不但要侦查敌情,为后面大军开路,防备敌军袭扰,还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