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设宴,为朱副使接风洗尘。”
既然对方是蠢笨之人,那也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对待蠢人,尽可能的远离他,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蠢事,从而连累到自己。
闻言,朱思勍起身道:“下官就不打扰周刺史了。”
目送朱思勍离去,周本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声高喝:“刺史,至德县急报!”
“传!”
周本目光一凝。
下一刻,一名头插鸟羽的传令兵快步走进大厅,将密信奉上。
接过之后,周本照例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拆开细看。
很快,他的眉头皱起。
江州、饶州有异动,各县郡征召民夫,押送大批粮草运往江州。
显然,江西要大规模调兵,而目标显然是宣州。
周本当即道:“再探再报,另将此消息,快马加鞭送到陶刺史手中。”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刘贼说动了钟传,出兵宣州。
钟传病重是没错,危全讽兄弟与彭氏叔侄等人也确实蠢蠢欲动,可钟传只要一日不死,他们便一日不敢妄动。
眼下出兵宣州,他必须要派兵驰援边境,以防万一。
否则后院失火,那就麻烦了。
沉思之际,只见大厅屏风后方,走出一名中年人。
此人文士打扮,相貌平平。
他凑到周本身前,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周本摇摇头,皱眉道:“眼下不是时候,你转告他,这江南乃是老夫与先王,以及一众弟兄们打下来的,老夫之所以答应他,只因新王非明主,而不是要将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弄的四分五裂,徒做他人嫁衣!”
“是。”
中年文士点点头,快步离去。
“唉!”
周本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