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两人脸上一一扫过,字字如铁,“所以,有些规矩,你们得给我刻进骨子里。”
“第一,这提纯的法子,从今天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这个院门,就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多说一个字,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二,工坊的选址。你们去给我找,找一处最偏、最深的穷山恶水,方圆十里不能有活人,最好只有一条路能进出。找到之后,由玄山都亲自接管,列任何人进出都需我的手令!”
“第三,工人。我会从山谷里那批签了死契的逃户里挑人。他们终生不能离开山谷,他们的家人由我们供养,子女由我们教导。”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刘靖拿起一根烧火棍,在地上画出一条线:“我会把制盐、制糖的每一个步骤都拆开,每一个人,一辈子只准做一道工序。加水的只管加水,烧火的只管烧火,过滤的只管过滤。”
一番话说完,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范洪和小猴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透了。
“听明白了吗?”
刘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明……明白了!”两人异口同声,声音都有些发颤。
刘靖这才将烧火棍扔掉,重新恢复了平静。他把那碗白糖递到小猴子手里,又指了指那锅精盐。
“范洪,盐归你。小猴子,糖归你。”
他看着二人,最后下令:“十天之内,我要看到第一批货。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歙州,是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