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一番话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砸在朱温的心坎上,说得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知道敬翔说的都对,可一想到何太后那成熟丰腴的身段和半推半就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火热。
那种征服天下最高贵女人的快感,让他食髓知味。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注意。”
朱温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端起茶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言语间满是敷衍。
敬翔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朱温的口是心非。
他胸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窜了上来,脸色铁青地喝道:“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罢了,大王有何好迷恋的?不过是多了个‘李唐皇太后’的名头,才让大王觉得新鲜!”
“既然大王管不住自己,那这祸根,便由下官来替大王除了!”
说罢,敬翔猛地一转身,竟是作势要往外走。
“下官这便亲自去一趟宫中,一杯毒酒,了却此事,为大王永绝后患!”
“哎!先生回来!”
朱温这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拉住了敬翔的胳膊。
开什么玩笑!
他玩归玩,可没想过要把何太后弄死。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啊!”
朱温急得满头是汗,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李唐皇室,如今就剩下一个太后,一个娃娃皇帝。”
“他们就是个牌坊,是咱们名正言顺取而代之的梯子!这梯子要是现在就拆了,天下那些藩镇还不立刻群起而攻之?咱们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见敬翔依旧一脸不信,满眼杀气,朱温只好举手发誓:“先生放心,我保证,我保证以后一定克制。绝不再因此事落下话柄,军国大事要紧,军国大事要紧啊!”
朱温一再保证,姿态放得极低,敬翔胸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
他冷哼一声,甩开朱温的手,但终究没有再往外走。
朱温见状,心中长舒一口气,连忙拉着敬翔重新落座,亲自取来茶具,为他煎茶。
氤氲的茶香中,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先生,如今魏博已平,成德王镕也已上表臣服,河朔三镇,已取其二。”
朱温主动开口,将话题引向正事:“唯独剩下北面幽州的刘仁恭,与河东的李克用,互为犄角,实乃心腹大患。”
“这两人虽素有嫌隙,但每当我大军北上,他们便摒弃前嫌,互相扶持。”
说着,他一拳砸在桌案上,茶水都溅了出来:“此二贼,貌合神离,然我军一动,则唇齿相依!就如岁初,我军略施小计,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