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连忙端起面前的茶盏,假装饮茶,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男人么,要学会装傻。
好在崔莺莺最是知晓分寸,打趣一句便恰到好处地收住。
她饮了一口茶,同样从发髻上拔下一支温润细腻的白玉簪,亲手为崔蓉蓉戴上,柔声道:“阿姐,委屈你了。”
这后半句,用的是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
礼数走完,阶级已定。
崔莺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不等崔蓉蓉退下,便立即从椅子上起身,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声音里带上了久违的撒娇意味:“阿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崔蓉蓉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妹妹身上熟悉的馨香,心中的那点别扭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重逢的喜悦。
她又气又笑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嗔怪道:“你呀,如今是刺史夫人了,一府主母,怎还这般惫懒顽皮,也不怕下人们看了笑话。”
崔莺莺嘻嘻一笑,从她怀里抬起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在夫君和阿姐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莺莺。”
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人心中都泛起暖意。
接着,崔蓉蓉拉过一旁安静站立的钱卿卿的手,正式为崔莺莺介绍道:“莺莺,我为你引荐,这位是永茗妹妹。”
“永茗妹妹性子恬静淡雅,知书达理,往后你们定要好好相处,莫生嫌隙。”
女人天生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崔莺莺见了钱卿卿这般清水芙蓉般的美人,也不由得心生欢喜。
她主动拉着钱卿卿的手,亲热地问道:“听夫君说,卿卿妹妹与我同岁,不知是几月的生辰?”
“回姐姐,妹妹是十一月生。”
钱卿卿柔声答道。
崔莺莺笑道:“我是五月生的,这么说来,我可是真真切切的姐姐了。以后妹妹若有事,只管来找我,万不可见外。”
崔莺莺这种毫无架子、天真烂漫的性子,极具感染力。
钱卿卿先前还有的一丝拘谨也消失了,她不由笑道:“听闻姐姐才高八斗,也极喜好读书。妹妹才疏学浅,往后在学问上,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好哩,咱们正好做个伴。”
崔莺莺高兴地点点头。
她与钱卿卿又说了几句体己话,目光便开始在堂内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旋即,她拉住崔蓉蓉的手,一双明眸中满是藏不住的期待与急切,问道:“阿姐,桃儿和岁杪呢?”
崔蓉蓉被她拉着,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