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地摸着刺手的短发,总觉得脑袋轻了三斤。
百货商店的玻璃门映出傻柱绷得笔直的身影,傻柱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来到了服装区。看着柜台边那年轻的售货员,她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里透红,圆润的苹果肌上总带着自然的红晕,浑身充满了朝气。
"同志,想扯布还是买成衣?"柳文娟抬头问道,辫梢上的红头绳像两粒小辣椒般晃眼。
傻柱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像报菜名似的脱口而出:"我是轧钢厂三食堂大厨,工资三十七块五,家住铜锣巷95号院有俩间正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把昨晚对着镜子排练的相亲词儿背了出来,后脖颈"唰"地冒出汗来。
柳文娟手里的木尺"啪"地敲在柜台上:"我问你是扯布还是买成衣。"她嘴角微微上扬,"再说我有对象了,您甭费这心思。"目光扫过傻柱,"对了,你说你住95号院?认识刘光天吗?"
"认识啊!"傻柱像抓住救命稻草,声音陡然提高,"我是他邻居,我们是好哥们!"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新外套的线头,突然瞪大眼睛:"你对象是光天?"
“嗯”柳文娟抿嘴笑了笑,指尖在玻璃柜台上一敲:"看在光天的份上——"她转身从货架取下两套衣服,动作利落地抖开,"这套劳动布工装,耐脏又结实,后摆特意加长了。"
傻柱接过衣服,发现袖口果然多缝了层暗布——正是厨子最易磨破的位置。他正惊讶于这贴心的设计,柳文娟已经展开第二件:"这件的确良短袖衬衫,新来的上海货。"她故意扯了扯领口,"料子透气,沾上油渍一搓就掉,最适合..."
“好,好,弟妹就这两套,给我包起来吧”
买完衣服傻柱就来到了澡堂,澡堂子的雾气中,搓澡王师傅的丝瓜巾刮下三层老泥。"好家伙!"老师傅甩着汗珠,"您这是要把三年陈垢一次清了啊?
中午十点整,轧钢厂三食堂的后厨门帘被猛地掀开。
"哐当——"马华手里的铁勺掉进了菜盆,溅起的菜汤在围裙上洇出大片油花。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门口逆光站着的挺拔身影——这还是他那个总是油头垢面的师父吗?
傻柱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新理的短发根根直立,像刺猬的刺般精神。藏蓝色的确良衬衫扎在军绿裤子里,皮带扣锃亮得能照见人。最惊人的是那张脸——常年被油烟熏得发黄的面庞,此刻竟透着几分白净,连眉骨上的疤都显得没那么狰狞了。
"看什么看?火候都过了!"傻柱一嗓子吼得整个后厨一激灵,只是今天这吼声里少了往日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