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许大茂手里的鞭炮"啪嗒"掉在地上,闫解成扶着的嫁妆"哗啦"歪了一半。三大爷的老花镜滑到鼻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刘光天的目光越过众人,望向纺织厂的方向。晨光中,他似乎听见了隐约的唢呐声,似乎看到了那个翘首以待的新娘子。
"柱子哥。"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帮我去跟文娟说一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就说...对不起了。"
说完,他一把扯下胸前那朵崭新的绸布红花。大红色的花朵在空中打了个旋,轻飘飘地落在青石板路上。
"要是...要是我没回来。"刘光天蹬上了小王骑来的自行车,背对着众人,"就让她...找个好人嫁了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猛蹬脚踏板。自行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傻柱追出几步,弯腰捡起地上那朵沾了尘土的红花,突然扯着嗓子喊:
"刘光天!老子等你回来喝喜酒!"
回答他的只有渐渐远去的车铃声,在晨光中清脆地回荡。远处纺织厂方向隐约传来接亲的唢呐声,与轧钢厂上工的汽笛交织在一起,惊飞了一树麻雀。
刘光天远去的背影渐渐凝成一个墨点。那身崭新的中山装被风鼓起,衣角翻飞。他骑车的姿势依然保持着军人特有的挺拔,后背绷得笔直,就像当年边境站岗时一样。
围观的街坊们突然都噤了声。三大爷颤巍巍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红绸,用袖口反复擦拭着绸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许大茂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再也没能说出往日的俏皮话。
轧钢厂上工的汽笛声穿透晨雾,与自行车"叮铃铃"的脆响交织在一起。这铃声仿佛在叩击着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是一个军人用生命镌刻的誓言:若有战,召必回!
远处的唢呐还在欢快地吹着《百鸟朝凤》,可飘到四合院时,曲调里竟掺进了几分《血染的风采》的悲壮。当刘光天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胡同拐角,身上那截红绸在风中划出的弧线,像极了当年他胸前飘扬的军功绶带。
傻柱突然转身,把手里那朵红花重重拍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碗"叮当"作响:"都给我支棱起来!该准备的继续准备!"他通红的眼眶里噙着泪,声音却掷地有声:"这喜酒...咱们给他温着!新房的喜字...给他贴着!"
傻柱一把扯下围裙:"我去通知文娟。"他的声音有些发哽,却刻意挺直了腰板,"这事儿...得当面说清楚。"
许大茂突然上前一步,难得正经地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