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汗珠:"邓爷,眼下只集结了五百弟兄,还有几队人马正在赶回的路上..."
邓伯猛地攥紧核桃,指节发出"咯吱"的声响。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那名肌肉虬结的壮汉道:"疯马,带着弟兄们..."老人突然大声喝道,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给我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统统扫进香江喂鱼!"
疯马狞笑着活动脖颈,脊椎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他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邓爷放心,荃湾还是和顺合说了算!"
疯马带着五百弟兄刚踏出堂口,阴冷的夜风迎面扑来。他眯起眼睛,只见长街尽头,红鬼那标志性的红头巾在路灯下闪着红光,身后黑压压的人潮如潮水般涌来。吴志军一袭黑衣走在红鬼身侧,四名华兴安保紧随其后。
两股人潮在长街中央逐渐逼近,砍刀与钢管在路灯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疯马胸膛上那道蜈蚣状的刀疤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开山刀,刀尖直指红鬼:
"红鬼!你和忠义活腻了?敢来荃湾撒野!"
红鬼狞笑着吐掉烟头:"今晚过后,荃湾该换换主人了!"
两帮人马在相距二十米处同时停住脚步,整条街道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一根钢管不慎落地,在水泥路上滚出老远,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如同发令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