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儿,习惯了。省点煤球。”秦淮茹低下头,继续用力搓着白菜根上的泥。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然后是邮递员嘹亮的喊声:“秦淮茹!挂号信!北大荒来的!”
“哐当”一声,秦淮茹手里的白菜掉进了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她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门方向,手在围裙上无措地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
中院下棋的两位大爷也停了手,刘海中嚷嚷道:“淮茹,愣着干啥!棒梗来信了!”
易中海也催促:“快去看看孩子说啥了!”
傻柱一个箭步跨过去,从邮递员手里接过那封厚厚的、印着东北建设兵团红字的信,塞到秦淮茹颤抖的手里。
秦淮茹拿着信,像是拿着滚烫的炭,又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她嘴唇哆嗦着,撕了好几下都没撕开信封口。
傻柱看得着急:“哎呦我的秦姐诶,我来帮您!”
“不……不用……”秦淮茹深吸一口冷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撕开了信封,抖开信纸。
信纸有好几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她贪婪地看着,眼睛越来越亮,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着看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但她不是在哭,嘴角是向上弯着的,那是一种极度悲伤又极度喜悦的神情。
院里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
突然,她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却绽放出一个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带着巨大惊喜和光芒的笑容,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甚至破音:
“棒梗说!政策变了……他们……他们能回家了!信上说:“我们棒梗...把第一批名额让给战友了...他说...得对得起胸前的团徽...”她突然笑出声,眼泪淌进嘴角的梨涡,“第二批也好...”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在整个中院激荡起巨大的涟漪。
“好事啊!天大的好事!”易中海抚掌笑道。
刘海中也大声道:“我就说嘛!总有这一天!得喝点庆祝庆祝!”
前院的三大爷闻声也探进头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握着信,又哭又笑,仿佛这些年所有的委屈、艰辛和等待,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终于重新剧烈地跳动起来,冰冷的四合院里,仿佛瞬间吹进了一股来自远方的、充满希望的暖风。
何雨柱的小子,丫头咬着手指看热闹,灶房飘出的吴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