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在绝对的财富和地位差距面前,也化为了最实在的局促。他接着自己媳妇的话,用力点头,嗓门因为紧张而比平时还大些,带着一种手足无措的诚恳:
“是啊,光天!真不用这么麻烦!咱哥儿俩谁跟谁啊,你这就外道了!我们爷们儿没那么金贵,随便找个旮旯能歇脚就行!你这整得跟接待外宾似的,我们这浑身不得劲儿,连道都不会走了!”
他们的反应真诚而朴实,是一种普通人在面对远超自己阶层和想象的奢华时,最直接的本能反应——不是虚伪的客套,而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配”住在这里,生怕给主人家添了天大的麻烦。
刘光天看着他们夫妇俩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摆了摆手:
“柱子哥,丽华姐,你们这就见外了。到了这儿,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房子就是给人住的,空着才是浪费。
让你们住这儿,就是图个宽敞方便,孩子们也能跑得开。这事就这么定了,听我的。”
吴丽华看着这宫殿般的庄园,心里实在慌得厉害,还是坚持拒绝道:
“不行,光天,真的不行!这太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帮我们在山下……随便找个地方租个小房子就行了,真的,我们不能住这儿!”
场面一时有些微妙的坚持。
这时,柳文娟微笑着走上前,温柔地挽住吴丽华的胳膊,语气亲切又体贴,打了个圆场:
“丽华姐,你的心思我明白,怕给我们添麻烦。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声音柔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听下去,“你们呢,就先在这边客房安顿下来,踏踏实实地住下。这刚来香港,人生地不熟的,租房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定下来的事,总得慢慢看,找到合心意的不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傻柱和孩子们,继续有理有据地劝道:
“正好啊,趁这几天,让柱子哥也好好想想,是打算留在家里掌勺呢,还是想去酒店的后厨大展身手,或者是自己开个饭店,光天肯定都给他安排得好好的。
孩子们上学的事也得赶紧定下来,咱们华兴的子弟学校就在山下,教学质量好得很,正好让几个孩子跟振华、振国做个伴,先熟悉起来。”
最后,她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你们啊,就把这儿当个临时的家,安心住着,好好考虑清楚往后的打算。
等一切都定下来了,你们要是还想搬出去自己住,那时候再让光天帮你们找房子,肯定找个又舒服又方便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柳文娟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