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用力点着纸上那几行字,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纸上:
“看见没有!都睁大眼睛看看!新开的制衣厂和纺织厂!红纸黑字写着呢,工资二百块起步!二百块啊!”
“我的老天爷!”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用力地晃着,仿佛那不是手指,而是两张大团结。
他喘了口粗气,脸上混合着极度羡慕和替儿女着急的复杂神情,捶胸顿足地感叹:
“这要不是你爹我年龄太大,超了龄,我这老胳膊老腿人家不要,我都想去了!
这哪是招工啊,这简直是撒钱!是天上掉馅饼!”
他越说越急,仿佛晚上一步那天大的馅饼就被别人抢光了:
“还愣着干什么?
木头桩子似的!
赶紧的!去招工点排队报名去!
拿上户口本、毕业证!一样都不能少!”
他特意转向大儿媳于莉,语气不容置疑:
“于莉!你也去!你也符合条件!两口子都去,都给我去报名!能进一個就是天大的好事,能进去两个咱家就烧高香了!”
这番话像是一把火,瞬间把全家人的心气点着了。
那“二百块”的巨款和老爹(公公)前所未有的急切态度,
让他们彻底回过味来——机会真的来了!
一家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闫解成趿拉着鞋就去找抽屉钥匙,于莉赶紧回屋翻箱倒柜找证件。
闫解放也一扫懒散,急着问:“爹,我那毕业证放哪儿了?”
屋子里一时间鸡飞狗跳,却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迫切和希望。
没过一会儿,一家几人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四合院那斑驳的红漆大门,义无反顾地汇入了奔向招工点的人流。
院子里顿时像炸开了锅。
闫家带头的那股急迫劲儿,瞬间传染了整个四合院。
中院贾家房里,秦淮茹也坐不住了。
她一把拉住在街道办糊纸盒回来的槐花,语气里又是心疼又是期盼:
“闺女,你们那街道糊纸盒的临时工,一天挣那几毛钱,一直干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妈这心里…瞧见没有,闫家都去了!这次可是大好事,正经八百的大工厂,听说机器都是从外国运来的!工资这个数!”
她伸出两根手指,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小当你也去试试,你只是育红班的临时工!
万一…万一都能选上,咱家这日子可就真翻身了!”
小当和槐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对未来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