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建仓华兴系股票的看跌期权,沽空压力巨大。”
“纽约传来消息,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刚刚发布了对我们港口和航运业务的负面评估报告,质疑我们在‘地缘政治不确定性’下的盈利能力,目标价下调了15%。”
“斯图加特——我们欧洲最大的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刚刚以‘不可抗力’为由,
通知我们将无限期延迟下一批关键传感器的交付,理由是‘供应链审查’。”
“舆论上,《金融时报》和《华尔街日报》今天早晨同时刊发了深度调查报道,
暗示我们与‘某些地区的不稳定因素’存在模糊关联……”
每一条消息,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凝重的空气中,激不起涟漪,却只会让压力倍增。
窗外的乌云压得更低了,维港的海水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墨绿色。
然而,刘光天却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越过了波诡云谲的海面,牢牢锁定在一艘正劈波斩浪、缓缓驶出港口的巨型集装箱轮上。
那庞大的船身漆着无比醒目的——华兴航运的徽记。
在如此阴沉的天色下,那标志仿佛自身在发光,像一柄沉默而坚定的利刃,毅然决然地劈开暗沉压抑的海面,驶向未知的风浪。
良久,他缓缓转过身。
脸上不见丝毫怒意,反而掠过一丝近乎狂热的、只有顶尖掠食者被激起斗志时才会出现的兴奋。
那是一种冰冷的、计算着的狂热。
“他们终于开始了。”
他声音平静得出奇,却冷得骇人,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板上,
“报纸、供应链、资本围剿…几十年了,还是这老一套。”
“他们总是低估了想要上桌吃饭的新人,手里攥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筹码。”
“通知陈启明,”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声线没有半分波动,却带着最终裁决意味,“启动‘深蓝’预案。”
“是时候让我们的‘朋友们’,动一动了。”
“陈启明”这三个字,在华兴內部乃至更高层面的小圈子里,本身就是一個宣言,一個时代变迁的符号。
当年刘光天以蛇吞象之势控股香江汇丰,震动西方金融界。
那场战役不仅仅是资本的胜利,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权力夺舍,是一次对旧秩序堡垒的完美渗透。
陈启明,便是刘光天在那场战役后,亲手插入旧秩序心脏的一枚最深、最关键的暗棋。
此人出身内地寒门,却拥有剑桥经济学博士的金字招牌,更历经华尔街投行和伦敦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