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有了婚房!
三大爷如今走路都带风,腰板挺得笔直,见人就笑。
他现在愁的不再是钱,而是两个儿子的婚事。
不过这愁里头,可是带着十足的甜味儿和底气。
“愁?有啥可愁的!”三大妈现在逢人便说,
“你是不知道,在制衣厂上班的小伙子有多吃香!说媒的媒婆都快把我家门槛踏平了!”
“咱们现在,可得好好挑挑!”
中院的贾家,倒是没全员出动。
秦淮茹还留在轧钢厂保卫科,干着那份打扫卫生、端茶送水的活儿。
她心里明镜似的:儿子棒梗、儿媳林晓燕,还有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都进了厂,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和造化了。
人,不能贪得无厌。
更何况,她自个儿也有一份正式工作,心里踏实。
许大茂家,变化更是惊人。
许大茂竟然果断从轧钢厂辞了职,带着儿子许卫东,和妻子陈秀英,一家三口一起投奔了制衣厂!
用他的话说:“哪儿钱多爷去哪儿!轧钢厂那点工资,够干啥的?”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静静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院落。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不再是往日清汤寡水的味道;
邻居们见面打招呼,脸上是藏不住的满足和希望;
前院闫家更是人声鼎沸,张罗着给儿子相亲的大事……
这一切的热闹和生机,都源于那个他曾经并不看好的年轻人——刘光天。
易中海的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过去几十年,总是操心着怎么接济东家、帮扶西家,想着怎么用院里微薄的互助金维系着一种脆弱的平衡,让大家都能勉强糊口。
他以为那就是“管事大爷”的责任,是维持这个大院体面的方式。
可现在他才恍然明白,他那点接济,就像是用一只碗去舀一艘漏船里的水,辛苦,却永远无法阻止船在下沉。
而刘光天,他没有去舀水,他直接给这艘破船换上了新的发动机,指明了新的航道,
带着一船人乘风破浪,奔向了真正的新生活!
“呵……”易中海忽然轻轻地、自嘲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错了…原来我过去那套,全都错了。”
“光给条鱼,哪比得上教人怎么捕鱼,再给人一片能尽情捕鱼的汪洋大海啊…”
“这光天…他是真厉害啊…不声不响,就改变了整个院子,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