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咂嘴,“反正这半个多月,去了的人都打电话回来说,他公司特别好,一个月轻轻松松拿两三千呢!”
一旁嗑着瓜子的刘嫂子却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依我看啊,这李克军刚开公司就招这么多人,小心最后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你们看克垚兄弟,刚创业那会儿,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八瓣用,为了捞乌贼,晚上就睡在冰冷的礁石上。”
“那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咱们可都是亲眼看着的。他李克军没钱没势,家里条件还不如克垚家,他凭什么一下子就开那么大的公司?”
刘嫂子把瓜子皮一吐,压低了声音:“你们就没觉得,这事儿太古怪了吗?”
车上的几人都沉默了。
李萍萍想为二叔辩解两句,可刘嫂子的话却像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她心上,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扭头看着那些满怀希望走向江城的同村人,心里那股强烈的羡慕,不知为何,竟悄悄淡了几分。
到了顺城,刘二将父女俩放在银行门口,约好过几天来李克垚家接他们回村。
临走时,刘嫂子见李萍萍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特意拉住她多说了一句。
“萍萍啊,你可别犯傻,也想着去给你二叔打工。你哥那么有能耐,将来肯定能给你寻个好出路。你要是跑去给李克军打工,那不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打你亲哥的脸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李萍萍。
是啊,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去做让他没面子的事呢?
她用力点了点头:“刘嫂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的。”
没想到,刘嫂子这番朴实无华的劝说,竟然比金秀兰夫妇的千叮万嘱还有用,真的将李萍萍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给按了下去。
在银行柜台前,她将那两千五百块钱,连同晓雯信里写的那个账户,一起递了进去。
当她拿着汇款单,看到收款人那一栏的名字时,整个人不由得一愣。
“咦,这账户的名字,怎么不是晓雯啊?”
正在这时,她无意间一扭头,正好看见旁边一个大叔手里的汇款单。
收款人的名字,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样!
“叔,您这是给谁打款呀?”李萍萍好奇地问。
那大叔认出了她,咧嘴一笑:“呀,这不是李家村的丫头吗?我好像在村里见过你。”
“嗯,是呀叔。”
“哈哈,那可真是太巧了!”大叔一脸自豪地扬了扬手里的汇款单,“我儿子就在你们村李克军的公司里打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