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隐约记得尹意欢有次去他住处说他有洁癖。
但是不喜欢陌生人靠近?那是说那些会所姑娘对于他来说不是陌生人吧。
莫名的眸底闪过一抹黯淡复杂之色,陆宴西声音再入耳:“季清澄,看在曾经之事的份儿上,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吧?”
陆宴西知道自己有点道德绑架,但为了帮兄弟一把他乐意,就让坏人的罪名他来背好了,想着还回头给躺在床上的赫聿投去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季清澄手指紧了瞬,终究点了头。
“好嘞我明早还得上班,我就先走了。”陆宴西只已拉着医生赶紧出了门顺手带上门。
一时间偌大空间只剩两人,季清澄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早晨五点了,走到沙发处坐下。
清清浅浅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入耳:“你好好休息吧,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赫聿侧躺过来正对着她,眸光隔着距离却能感受到热烈深情,“姓陆的跟你说什么了?不然你怎么会突然愿意来看我还陪着我?”
话音里竟是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
“他说你当年是因为我才去超跑围人才差点进监狱。你可以告诉我的,这件事谢谢你。”
赫聿嘴角扯了扯,“还真是多嘴。那现在你知道了,心里有原谅我一点吗?”
“……我没有觉得——”“睡觉吧。”
赫聿打断了她话,她的一瞬语塞很明显,喉间苦涩涌遍。
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没有觉得需要她原谅、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没有关系了、她不在乎了。
沙发很大,季清澄整个人躺进去都还很宽阔,熄了灯一时间只仿若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闻。
寂静暗夜中也只感受到那双灼热注视着自己的眼眸,逼着自己闭了眼不去感受……
季清澄醒过来看了眼手机,才发觉已经九点多了,身上不知何时也只多了条被褥。
下意识看向病床,空的。
起身刚叠好被褥,房门被打开,赫聿颀长身影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她跟前。
嗓音低沉富有大提琴般的磁性又温柔:“先吃早餐?我让人送过来。”赫聿说着只已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季清澄看着他现在的神情状态,只觉怎么也不像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反倒她一觉睡得比他还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病人呢。
没有纠结问出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是很不舒服?”
她话似关心,但赫聿却看透她眸中所想,自嘲一笑,“如果我说我好了,你是不是立马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