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盯着聋老太太那扇紧闭的破门,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悲喜,只有一种全神贯注的审视。
苏长顺从下班回来知道老太太出事,心就揪紧了。
他知道,这他妈就是聋老太太憋了两天的毒招,不是上吊抹脖子那种粗活,这是拿自己的老命当棋子,玩最后一把大的!
死?苏长顺根本不信她舍得死,但这老妖精绝对敢把自己折腾得只剩一口气。
然后栽赃到他头上,这口黑锅,太重,太毒了。
"让开,都让开点!"王主任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再次分开。
她皱着眉头走到老太太门前,凑近门缝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浑浊味。
她敲了敲门板,声音严厉:"聋老太太,开门,我是街道办王主任!"
毫无回应。
王主任脸色更沉:"你俩帮忙把门撞开。"她当机立断。
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干事立刻上前,抬腿猛力一踹。
"嘭!"
那扇破旧的木门栓本就腐朽不堪,应声断裂,门板弹开一条缝。
一股浓烈得呛鼻的气味瞬间涌了出来。
混杂着浑浊的汗馊味,屎尿沤在一起的腥臊恶臭,像开了锅的馊水坑。
男干事屏住呼吸,一把将门彻底推开。
聋老太太侧躺在炕上,胸口,在夕阳的光线下,似乎…
似乎还有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起伏,她没死,但看着离死也差不远了。
王主任捏着鼻子大步跨了进去,凑近炕沿。
老太太双目紧闭,嘴唇干裂起皮,呼吸微弱得像拉破风箱。
"还有气!"王主任一颗提着的心稍稍落下去一点,但随即眉头又拧成了疙瘩,"怎么就成这样了?"
王主任倏地转身,目光像是两把烧红的烙铁,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狠狠地,扫视着门口每一个脑袋,抽得在场的邻居们纷纷缩脖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