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着想却被恶语中伤气病。
傻柱就算再不愿意,这亲奶奶的名分也成了他永远挣脱不了的道德枷锁。
好毒的刀。
刀刀见血,刀刀致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苏长顺眼神冰冷如铁。
这老虔婆还是高估了她那腐朽枯干的身体,她以为她还能撑到清醒诉冤的那一刻?
还能撑到把这套诛心的说辞递到王主任耳朵里?
看她现在那副进气多出气少的破败样子,再等一天,恐怕真就一命呜呼了,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玩火者终自焚。
就是这一刻的半死不活,也让王主任的愤怒转嫁到了更合适的靶子上。
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废物联络员,此刻成了苏长顺最好的挡箭牌。
时机稍纵即逝。
绝不能让王主任的思路沉淀下来,更绝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还没死透的老太太—有机会在她面前说出哪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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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顺的脸上,那点凝重如同冰雪般飞速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讶,愤怒,甚至有点滑稽的恍然大悟。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响亮地在沉闷的空气中炸开,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王主任,您骂得对,太对了,是我们95号大院疏忽了,该死,真该死。"
他一边懊恼地拍着自己脑袋,一边往前挤了两步,指着炕上如同破布般搭着的聋老太太,痛心疾首地大声道。
"可这老太太…诶,她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王主任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什么?"
苏长顺语气急促,充满了委屈和不平:"王主任,您是不知道,就在前两天,哦,中院的柱子打算扶着老太太去轧钢厂看五一汇演,这老太太当时就不肯。"
他演技精湛,眉头紧锁,一脸的后怕和痛心。
"她非嚷嚷着自己能行,腿脚灵便得很,还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拍着胸脯说:以后啊,她自己的事儿自己干,绝不给院里革命群众添麻烦,要做个自食其力,不给组织拖后腿的积极分子。"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像在学老太太的语气。
"哎哟,那话说得可响了,还说她儿子是烈士,不能给英烈抹黑,死活不让我们照顾,说要是我们去看她,反倒成了看不起她,要把我们赶出来呢。"
他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演技炉火纯青,顺便直接给老太太在王主任面前插个钉子,老太太有没有冒充烈属,重要吗?
他此刻说老太太说了自己是烈属,就算老